发一声音,仍然抱住他怎么也不肯松开。
谢知予抬起脸,睫颤动着,同她鼻梁相碰。
“师。”他怜惜地抚摸着她的面颊,指尖冰冷,几乎没有温度了。
姜屿哽咽着,保持着姿势不敢动,生怕疼他:“我在。”
谢知予垂眸笑了,虔诚吻了吻她的眉心:“我你。”
“你”字落,他将离恨到姜屿手中,随后握住她的手,在她还在发愣时,刺了自己的心脏。
“想和我一起死,是吗?”谢知予声音沙哑发颤,一血从角溢,他就这样吻在她上,仿佛这是最后的亲昵,“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你这辈都忘不掉我。”
泪和血混在一起,又咸又腥,这味蹿在间,姜屿突然意识到什么,绝望地看着他,泣不成声。
她想要挣开他的手,将离恨来,却被他握住手腕,刺得更了些。
刹那间,漫天浊气犹如海倒,形成一阵滔天浪,直向他一人涌去。
被这力量冲击着,两人狼狈地坐在地上,鳞片将他们全覆盖住,几乎成了两座琉璃雕塑。
谢知予指尖搭在她腕上,轻轻勾起了那红绳。
一缕红丝缠,心有双结网,盼与君续来生缘。
他从来就算不上什么好人,既然答应了要和他在一起,那么她生生世世都不可能摆脱他。
银铃声轻响,姜屿忍受着阵阵剧痛,恍惚中看见一柔和的白光。这白光落在她上,风声歇止,她向四周望去,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回到了南诏。
“师。”谢知予坐在院中树,淋了一雨,有蝴蝶停在他肩上,他手指绕着红绳,抬眸笑着望向她,“会翻兔吗?”
不等她回答,他朝她走来,将手里翻好样式的绳递了过来。
姜屿微怔,犹豫了一会,伸手去接红绳。
指尖到红绳的一刹那,白光又起,前诸景消散,她回到人间。
遮住天幕的浊气云烟般散去,大滴滴,像燃烧的画卷般开始消散。
“我是怎么了……”
先前染了化琉璃的弟们皆苏醒过来,看着自己上的鳞片消失,变成无数飘在空中的小黑,飘向渊。
渊上空,唯见一少年,一人一剑,白衣翩然,衣襟随风,若风回雪。
大三千,各修其成。
若要成为“容”,必先到无无求,可最适合谢知予的应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