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肆的笑容渐渐消失,她着酒杯,反正郁贺兰都听到了,横竖都是死,不如果断直接把酒泼上去。她的手还没动,郁贺兰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将酒泼在了自己脸上。
“陈肆,”郁贺兰抓住陈肆的肩膀,几乎是审问的气问她,“说说,你在陈家到底发生什么了?”
“再说,我这不是给你让位置了吗?”
蓝灵始终觉得这人不姓陈,林招财是陈肆原本的名字。
蓝灵看看远被围住的郁贺兰,又看看陈肆,嘲笑:“是啊,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位置,你成年的时候,郁贺兰刚刚小学毕业,你有没有羞耻心了?”
酒顺着郁贺兰的发丝往滴,一串珠沾在郁贺兰的睫上,衬得人更加明艳。郁贺兰眨眨睛,酒滴掉落来,她把陈肆拽到边,看向蓝灵说:“她赢了。”
“那得看你的赌注是什么,”陈肆嫣然一笑接过酒瓶,提要求,“我要傅姝的骨灰。”
林招财这个名字知的人并不多,陈肆小时候在家家辗转买卖,安了不知多少个,起了不知多少个名字,只有脑里模模糊糊刻着林招财仨字。
陈肆想起上次和蓝灵打赌往郁贺兰脸上泼酒,郁贺兰那一掌打得她脖疼了好几天。今时不同往日,那时候她为陈家卖命,现在她是郁贺兰这边的人。
郁贺兰反而轻唤一声:“林招财?”
“好好好,林招财,你等着。”
郁贺兰拧起眉,她本没想那么多。
“……我姓陈。”陈肆轻轻摇,她估计自己曾经的家应该很穷。
那天注过新药后,傅姝的状况急转直。她握着工作人员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说:“我撑不过去了,再让我看看女儿吧……”
蓝灵想仔细瞧瞧陈肆的表,可陈肆丝毫没有悲伤的意思,她将手里的酒倒杯,着膛骄傲得很:“怎么说呢,害死自己亲妈,我也算是人渣里的中上等了,不值得纪念吗?”
“想不到你还有人呢,”蓝灵抱着胳膊啧了两声,讽刺,“记这么好,记不清亲妈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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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灵看向陈肆背后,一拍桌:“好!林招财,只要你敢往郁贺兰脸上泼酒,我上就把你妈的骨灰给你来!”
蓝灵看到两人手上的戒指,再看看陈肆上着的两层外,郁贺兰这护短的架势,这他妈不是把毒蛇揣怀里养吗。陈肆比蓝灵更震撼,她上给郁贺兰脸,两只手都在抖,附在郁贺兰耳边问:“这,这也是装恩的一环吗?”
“没问题。”陈肆快答应,只要假装绊倒把不小心洒到郁贺兰上就好。她拿起酒杯站起来,刚一转,正碰上站在自己背后的郁贺兰。
“回去再揍你,”郁贺兰凑近低声凶她一句,然后瞪着蓝灵,“把她要的东西拿来。”
傅姝摇摇,张着嘴不知在说什么。陈肆走过去俯认真听傅姝讲话,妇人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虚弱地唤她:“小财。”
陈肆还是害臊的,天天挨揍是丢人的。见郁贺兰往这边走了两步,陈肆立刻收起嬉笑脸,她小跑两步到郁贺兰面前,揣着手可怜:“这里好冷。”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陈玄对他们恩重如山,陈肆对陈玄也没有一丁,简直是个畜生。
“你嘛天天这么关注我,”陈肆不想跟她吵,懒懒地说,“总不会是因恨生,上我了吧。”
蓝灵骂骂咧咧地走了,陈肆此时没心她,抱着郁贺兰的胳膊解释:“我没有要泼你,我只是耍耍她,别打我……”
“不害臊。”
郁贺兰脱自己的外披在陈肆上:“在这儿待着等我一会儿,别跑。”
陈肆就站在旁边,刚过半百的女人此时憔悴地像一个老人,她掏几张照片说:“我们只能给你看林青橘现在的照片。”
“……郁贺兰。”
陈肆的绪稳定到蓝灵觉得她不是人类。蓝灵怎么瞧陈肆都不顺,陈肆和傅姝相七年,她只需稍微调查一就能发现傅姝是她的亲生母亲,然而陈肆只是冷看着这个女人,如何一步一步死去。
蓝灵看得恶心,这小绵羊他妈的是谁啊。等蓝灵看到郁贺兰离开,她立刻拎着一瓶酒到陈肆面前,挑衅:“林招财,我们再玩一次吧,现在你还敢不敢往郁贺兰脸上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