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白心中一,原来这才是淳安王忽然行动的真正原因,京里那位已经时日无多了,但她没有表现太多的震惊,好像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泰然:“王爷是从哪里得到这样的消息?禁森严,王爷莫被有心之人利用。”
“难王爷是想扶持这位皇未来的新皇吗?”
淳安王将她这一番动作看在里,心想自己这算是赌对了。
“前日里京里传来消息,皇兄病重,召李阁老,本想立太,以固江山,却被那妖后发现,可怜李阁老为我大俞江山劳苦半生,鞠躬尽瘁,临到致仕,却因此晚节不保,落得个罢官逃亡的场,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陆秋白这才正看她:“如此说来,王爷这是要为自己造反了?”
越激动:“当然是铲除妖妇,清君侧,扶正统!”
淳安王见她始终岿然不动,心中忽然定几分,觉得对方也不是什么誓死忠君之人,倒不如将话再说得明白些,于是:“没错,非要这么说的话,也并无不可,不过主要嘛,还是清君侧,匡夫我大俞正,守住我大俞的江山,这如何能叫造反呢?”
陆秋白不为所动:“可是如今陛膝单薄,嗣凋零,唯一成年的一位皇也有残疾,否则陛早就立好太,本无需担忧这些。”
淳安王没想到话到终了,这人的态度却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忽然就变了个阵营,要置事外去了,她哪里肯依,只好放最后的杀手锏:“我听闻卢监州中之后,第一个去拜见的老师便是李自晖李阁老?”
对方直截了当地抛橄榄枝,陆秋白只是轻笑一声:“王爷现在说这些,不过是一张支票,若是王爷失败了,那卢某便是千古罪人,九族也不够株的,官家中尚有亲眷,请恕在不能陪王爷冒这个险,若是王爷将来真的事成,再来找官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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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既然说到这一步上,淳安王也就不再掩饰,直接:“自古亦有兄终弟及之理,皇兄嗣单薄,可我尚在壮年,且家宅兴旺,育有六,若是我这个皇帝,定然不会败先皇之志。”
“若我能坐上那个位,像卢监州这样的人才,必定不会埋没,至少也得掌一,真正为中枢效力才是,如何能在这样的小地方搓磨光呢?”
淳安王听她话里的警告之意,却并未怀疑自己的消息来源,而是:“这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我的途径,消息绝对靠谱,卢监州少年英才,若不想就此仕途无望,还需早打算才是。”
陆秋白端茶的手停滞了一瞬。
“况且皇兄本已年迈,如今又常年卧病,不过撑着每日上朝,实际上已经里亏空,没有多少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