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临走时,那个叫陆文锐的男生对她说:“你跟叶扉安可不一样,她走到哪都有人捧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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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一个人开始审视自己在一段关系中忍受的不平等时,往往意味着这段将要走到尽了。
剩的事,找事的人是怎么溜走的,韩笑笑怎么气呼呼地去找陈殿胜告状的,几个人是怎么各自回宿舍的,喻良一概记不清了,至于这消息是怎么传去的,没有人记起来要去追究了。
她缩在被里,稀薄的空气带来压抑的窒息,像说不清从何时开始的压力,层层缠绕,再慢慢收,直到压抑到无法呼。
她后来才知,叶扉安原本需要再在家里留一天,但她退了烧就回了宿舍,等她很久没有找到人,原本想去教室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
或许“喜上叶扉安”就是错误的开始,当初……可喜一个人,怎么会是错误呢?
呼陡然畅快起来,月光从窗帘的隙洒在床上,台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了,叶扉安踩着几级台阶,掀开了她被的一角。
叶扉安在对床的书桌学习,台灯和遮光帘遮挡一块温的天地,光撒满了半个寝室,唯独喻良到周冷得发麻。
作业还剩一收尾,但喻良没有继续写去的心,陆文锐的话像一个不起的火星,却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她纷繁复杂的思绪之上,烧尽了她的一片理智。
她知自己不能。
“她能完全不在乎这件事传去,你也能吗?”
毫不在意的态度是对谣言和诋毁最有力的反击,但是喻良说不话。
这个年纪的孩,从表面上看永远看不什么三六九等,真正的“差距”往往只有自才觉得来,陆文锐或许说得不准确,但叶扉安可以潇潇洒洒,不是因为“走到哪里都有人捧着”,而是因为她有自己的底气,不需要迁就任何人。
“没事……我有冷。”
“这样睡会缺氧。”
叶扉安来得很及时,这闹剧虽然不愉快,收尾却也收得无伤大雅。
第61章 错误
她不敢去设想某天东窗事发会有多么狼狈,最后喻良茫然地想,她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嗯,我知,所以过来陪你一会儿。你转过去,不要离我太近,会传染给你。”
说。”叶扉安看起来像是被逗得不轻,“你想拿个大喇叭去主席台吆喝都行,到时候看看谁先在附中过不去。”
——但就算这样,这个兵荒的夜晚还是在喻良的心里留了一可见骨的伤痕,像在两人原本就越发缥缈的关系上楔了一锈透的铁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