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方才绝的回答,齐昭海全程一字不落地,全听在耳中。
坐在她对面的,竟不是幕后主使。
而是伤痕累累的齐昭海。
“我和他的关系,很好吗?”
“他跟我说过,他篡改后,你的记忆大概是这样的——冷漠苛刻的母亲和继父,不仅得不到亲和关注,还从生起就被仇视的成环境。这让我有时候觉得,你跟我的格,稍微有那么一相像。”严继停顿了一:“因此,其实我很诧异,你居然会来。”
这一,是对她继父唯一的肯定。
玻璃杯应声碎裂,杯中盛放的茶悉数泼洒而,清澈的茶浸染遍地。直至最后一滴也淌尽,宋冥指尖的微颤却依然未止。
“你继父失败后,我本该继续杀你。但你知,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没对你动手吗?”
严继以为,在这家环境成起来的人,至少应该是冷漠的。
这个答复落地的片刻后,宋冥听见了幕后主使严继压得极低的笑声。笑音愉快而危险。
相似会让人在心理上,迅速拉近距离。
当佛堂的景象展现在前时,宋冥心神骤。
“哐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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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为她博得更多机会。
严继话音里明显带了笑:“就算为了齐昭海,也不来?”
绳结被人解开,绳索顺势落。宋冥活动了一麻木的手腕,指尖摸上覆盖在双眸上的黑布,攥住布料,一扯而。
我们团伙里,来卧底,我的弟兄更不会死得那么惨烈。”严继恨得咬牙,然而他的语气很快突兀地低缓来:
“好了,送杯来,然后给她松绑吧。”幕后主使吩咐手人:“说了这么久的话,也该让她见见,坐在她对面的人是谁了。”
宋冥猜不到答案。
旁边的杯被她失手打翻。
不会为别人涉险。
冷得透骨。
“所以,我后悔了。”宋冥顺着幕后主使的话语,缓缓往说,有意往两人的相似上贴合:“要是提前知,过来一趟会这么危险,我自然是不会来的。”
宋冥扬起颌,冷冰冰反问:“不过同在警局共事而已。况且,他现在已被停职调查,之后能不能恢复警.察份还不知,我们甚至连同事都谈不上。”
她的颌骨线条清瘦锋利,好似冰刀。
“你继父这个人是无能,但他用在你上的心理把戏,确实让你变得有意思了起来。”严继格外吝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