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舱厅上观战的颜寻参谋长和副官说:“看看她,好一把出鞘的利剑。”这话用于形容她恰到好处。
她也恪守职责。好像褪去了那层叛逆的皮一样。二十六岁的盛漱沉静娴熟让人钦佩。
可是回到那个训练舱里。她还是两三下就被打倒,单手撑在地面上,血和汗混着滴下来,她缓慢喘息的败者。
她还是败在那个影子面前。对着她面前的虫族挥出拳,拔出枪,甚至拉开弓箭,无往不利。被影子还是轻易打败。
影子从不回击。只是沉默地站着。
一直到盛漱的眼睛被濡湿的碎发给刺痛。她踉跄着撑着地面,缓慢直起身,把沉重的披风也一并带起。
他才开口: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盛漱沉默地呼吸着。于黑暗中成为缓慢结冻的雕像。她的人物剪影伫立在黑暗里不动了,旁白却像是潮水从缝隙中涌动出来。
很慢很慢的,月下涨起一片潮。
【他几乎成为我的噩梦。】
视频里连对话都没有。他们却能想象到这短短一句话里盛漱的语气。那必然是平静的,没有训练经年累月的沧桑和怨恨,只有磨砺到头的认命。
她认命地平静,让人觉得她是不是被蛀空了情绪:【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几乎没有办法在不恰当的时间里不想他。督训选拔新兵是上将责任内很重要的一项工作。但整个七月我无法从督训的新兵名单里选出一个符合要求的人。】
【颜参谋长是一手保举我成为上将的人。我的行为让她对我失望了,她严厉要求我,撤职从从中将重新做起。并且好好反思我犯下这样的错误是为什么。】
【从少尉到上将我应该走得比任何人都稳,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能脱颖而出。但我却给出了连没毕业军校生都给不出的离谱错误。】
【她说他说过的话。你确定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黑暗训练室里看不清军衔也认不出是什么机阶段的盛漱单膝跪在那里,低头喘息,血汗滴下。
她已经给出她能给的最好回答,精卫都将她的重击数据收录进纪录库。但她仍然无法从那座山下站起。
背景音乐急转直下。
【我们关系决裂是在我升任上将那一年。】
忽然的急转直下。漆黑的训练室门窗被打开,白光像粉尘一样缓慢推进,然后飘散充盈整个房间。
【因为晋升过快,军部内部有很多关于我的言论。】
【说我指挥失误,推卸责任,为了胜利不择手段.我理都不想理。只要胜利这些都是点缀而已。只是在我特地邀请他出席我的授勋典礼那天里,他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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