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2/2)

沈佩元念着，语速却越来越慢。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在冲击着她。但她是个的人，忍着记忆混的痛苦，接着念了去：“教养失当，余之责也。败坏常，余之过也。同门相残，余之痛也。延及后世，余之祸也……”

沈佩元的手颤了一，又揭开了一页纸：“四者……四者罪在有违纲常，应非礼之求，行逾矩之举，虽终于封印，但此罪难消……”

一句话还没说话，她便重重向后栽去。在后脑勺砸地的那一瞬间，尘封已久的记忆终于涌现来——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师尊，为何我赢了所有的比试，却失去了神女之位！”这时候，她的记忆还是清晰的。

走火、折损灵、屠遍师门？沈佩元摸了摸百会：难、难她的灵不是被张绥斩去的？难不是因为她要封印她么？

“神女并非人人都能得，”师尊说，“你虽聪慧，但不如阿绥。”

她想她，她喜她，可她究竟哪里不如她了？若论修为，张绥门久些，但她未必能赢过她——她从来没有赢过她！如今，那神女宝印就放在张绥的屋里，虽然，这也是她的屋，可宝印不是她的。

病榻上的神女己酉叹了气：“你还需悟。”

借，一定都是借！沈璂满腔怒气，坐在蒲团上，打坐练功，回忆着自己知的所有增灵力的术法。一定是她还不够，所以才让师尊有了借。她不介意张绥成为神女，但她对于师尊罔顾比试结果一事很是愤慨……明明是她赢了！她要好好修炼，她要向师尊证明自己，她要成为巫山派的最者！

悟？沈璂愤愤不平：“既然师尊心中已有决断，那为何要设这无用的比试？”她说着，猛地从榻前站起，叫了一声：“我不服！”

念到这里，沈佩元忽然太一阵剧痛。“张绥、张绥……”她念着，满脸痛苦地抓手里的那人的遗书，“你！”

不如阿绥么？沈璂转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住。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里的自己，心里却莫名想起张绥为她梳时的模样。张绥得到师尊首肯，已回家探亲了，如今，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那如何才能成为神女？”沈璂又问。

“五者，罪在心慈手，念数年相伴之，知璂有罪而不忍，未能痛杀手，徒留一封印之法于后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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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告别

你还有知自己有罪？沈佩元想着，继续向看：“一者罪在辜负师尊重托，未能延续巫山派；二者罪在有负同门之义，见同门尽死而不得救；三者罪在……”沈佩元的呼忽然停了片刻：“三者罪在未尽教养之责，溺师妹沈璂太甚。璂走火，折损灵，屠遍师门，余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