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刘大夫急得跺脚：“开开，我要去请裴先生。”

到底是牧乔的亲兄，他现今来接人回，总不好还把她哥哥打伤。

谢治是太殿边亲卫，生亦是名门望族，家世显赫。若在奉镛，别说寻常大夫，就是太医院院士对他讲话也要客客气气。

谢治应了声：“是。”然后走到牧野将军边，弯腰，将他扛在了肩上。

即使牧将军不省人事，他以往的习惯也要遵守，惟恐他醒来不悦。

燕北常年受蒙古骑兵侵扰，若非牧家三代护佑，牧野平九州，他们哪来这些年的安居乐业。

陆酩盯着那平静的绿湖，眸沉沉，抬手令：“湖里的。”

刘大夫被那剑的寒光震慑，无奈指了指门前小厮，派他去请裴先生。

牧府没有人，亭台榭少有人打理，植被生随凌，杂草丛生，沿着回廊走到底，偌大的湖塘占据了牧府大半的空间。

陆酩显然也是始料未及，看着血从昏倒在地的少年脑后了来，浸了地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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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都人对于牧野的拥护与敬重之，不是奉镛那群只知靡靡之音，人，纵于声里的王侯贵戚所能理解的。

即使有一次为攻城池，牧将军不慎腰中了箭伤，而裴先生还在军队后方，他也是生生到了先生来为他医治。

刘大夫摇摇，牧将军征战那些年，他随军当军医，不多急的况，牧将军都只认裴先生。

他不认识谢治，只以为是牧野边新来的兵，讲话也不客气。

谢治拿起腰间佩剑，挡住他去路：“人还没治，跑什么？”

陆酩抬手拧了拧眉心，：“谢治，送医。”

他这还是一次被除了太殿以外的人喝令开。

谢治到医馆后，医馆的刘大夫一见到伤者脸上的青獠牙面，神闪动，提起衣袍就要往医馆外跑。

他与谢治解释：“牧将军常年征战，上伤病多，裴先生是将军专用的大夫，将军不喜生人近，只有裴先生能替他看诊。”

一样，非得手里留着许多底牌。

“他都这样了，还挑什么大夫啊，赶看了得了。”

陆酩没有再被他打得破血的牧野，推开府门，迈步去。

谢治的拇趾抵住剑柄，一截闪着寒光的剑，问：“裴先生是何人？你还治不了？”

闻言，谢治望一躺在诊塌上的牧野，他的双眸闭，脸惨白，上的血还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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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治掂了掂肩膀上的人，一愣，没想到牧野的重比他想象中的要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