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竹西耸肩:“除了挖坑逗狗,我也没有别的事可了。”
往嘴里。
“好。”李路达说,“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小学。”
在池竹西这不专业的人看来,李路达似乎很适合当心理医生,他上没有容岐那可见的温和。的人甚至不会将温和视为友善,那是想要剥开自己的刀,把痛苦和难堪挖来,然后告诉你,没事的。
李路达连眉梢都没挑一,完全看不来中正吐着多恐怖的话。一边说着,一边用膝盖抵住膝盖,手撑着脸,小拇指恰好在嘴边,整个人像蜷缩了起来。
“他付了钱,孤儿院多了几个烤火炉。然后在天开学的时候,他主动找到我,给了我一大笔钱。至少我小时候的价,那算是一大笔了——他要我去死他老婆。”
“以前你恨谁?池淮左?”
看着李路达忙碌的影,池竹西冷不丁开:“当初你为什么把我送回去了?”
“介意着冷风听一个冗的故事吗?”
池竹西转过,只看见李路达嘴角上翘的疤,和完全板直的嘴角。
“一开始没那么想。但那是冬天,太冷了,孤儿院没气只能烧煤,碰上市里开始整顿环境问题,有煤也不让烧。所以我找上他,要钱买烤火炉。他问我这算请求还是勒索。”李路达咀嚼了会儿词汇,“勒索,那是我第一次知什么叫勒索。”
“那现在呢?蔡闫和池樊川?再加上我?”
同样,你想知什么,那就问。
“然后呢?”
他轻声:“那是我妈的嫖客,他和他老婆一起来学习接孩放学,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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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可能是吧。”池竹西说,“以前他们都会在我面前规避这个说法,可能觉得没到那个程度。”
“好。”
吃完火锅,李路达也没让池竹西收拾,他比容岐好说话,在生活上也比容岐更细心。
池竹西摇:“我自己。”
从这里开始?
应该是和他从小生活在孤儿院有关系吧,照之前查到的,他还会定期回孤儿院帮忙,应该是很会照顾人的那一类。
池竹西还是摇。
“你想知?”李路达一偏。
池竹西:“……你杀了他?”
用平常的态度,该说什么说什么,该聊什么聊什么。他能看来的东西都是你给的,你不想透的,他就不会过问。
把七八糟的东西全堆在车后箱,李路达随手拿了瓶矿泉递给池竹西,拖了个板凳坐在池竹西侧。
从这个角度看,李路达甚至没有任何为心理医生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