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竹西冷漠的声音经过手机电变得更加不近人,那是一脱离了的无机制表述。
“安澜娅想个好母亲,想要赎罪,还想要报复池樊川。她想要的我都送给她,这样不好么?”
“你怎么比池淮左那个傻还病!”夏实在那咬牙切齿,“我就不该趟这浑,赚几个钱啊够我住神病院还是够我买棺材。池淮左到底是怎么教你的,你其他好的不学全学会怎么让人崩溃了是吧?王邱你给我开,我骂人你也要?你是我爹?”
王邱的声音又又远:“你是我爹!你是我亲爹!现在能不能闭嘴,你要不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夏实直接在电话那和他吵了起来:
池竹西的神晦暗,嘴角却是上扬的。电话那的人看不见他的表,只能听见那介于嘲讽和平静中间的微妙语气,不像是池竹西,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池竹西又说:
“你只需要发给她,要怎么是她的事。”
“我听个,池竹西这小才该听听自己说了些什么,他才刚成年!我他妈浑疙瘩不要钱一样蹿。蔡闫就算了,池源?池源就是个弱智,这年有良心的人谁会利用弱智,就算是池淮左那个丧心病狂的也不会想对池源手!这是人能得来的事儿吗?!”
“他们一直都是这么的,我只需要乖乖呆着,等着那些令我瞠目结的事一件一件发生。我应该伤心,悲痛,最后走霾,迎接新生活。”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必须听得仔细才能听见,像滴砸鹅卵石上的轻响:“你们不都是这样想的么?”
“把证据给池源,他是藏不住事的,只要把东西给他,池樊川发现不对劲是早晚的事,他发现不了,我帮他。我也不用去考虑蔡闫是在诓骗我,还是真的想要扳倒池樊川获得自由。自己和儿,她总得选择。”
“你说得就像我有过一样。”
夏实:“…………”
“你想让安澜娅去这件事?她可是你的母亲。”
“其实只要你给她,她一定会检举池樊川。就算她顾虑着其他迟疑了,于对我的愧疚,容岐也会说服她,并且从到尾将我瞒在鼓里。”
钟不到,夏实比往常低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带着一丝愠怒。
“你说得……”
“如果不这样,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法。”
“池竹西,你让自己亲妈把自己亲爹送监狱,然后呢?不说池樊川那个畜生,你现在只有安澜娅这么一个亲人,如果真的了什么事,你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夏实和王邱要被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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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竹西。”夏实说不任何话来,只能一遍又一遍念着他的名字,“池竹西,池竹西!”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