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兮兮的小章鱼终于后知后发现,自己在体力上根本比不过许钦墨。
这坏东西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到了那种时候,不管他哭的多可怜,也只会哄着他,把谎言说了一遍又一遍。
于是楚酒学会了。
每次觉得累的时候,他都会耍赖地变回小章鱼,像是个瘫软的麻糍皮,不管许钦墨说什么也要装死,不肯变成人形。
昨天晚上更是一塌糊涂。
许钦墨喘着气,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地对他说:“变回来。”
这种不上不下的时候,楚酒偏偏。
“你不变回来,我也不会停的。”
楚酒:?!
这个威胁听起来好可怕!
变与不变是个值得纠结的问题。
男人修长的手放在装死的蓝色小章鱼身上,眯了眯眼:“小酒,你太小看人类了。”
“并不是只有人形才可以......你要试试吗?”
*
楚酒不是很愿意回忆昨天被逼迫一番后重新变成人形的经历。
这对于一只保守可爱的小章鱼来说,实在有点超前点播的那种意味了。
厨房里传出些动静,许钦墨穿着拖鞋往外走。
楚酒身上绑着围裙站在厨房里,一只手翻阅着手机百度到的菜谱,嘴里念念有词。
“如何做煎蛋……唔,先热锅、倒油,然后打鸡蛋。”
看着很简单的样子。
楚酒信心满满打开了煤气灶。
一股焰蓝色的火苗升起,围着锅底跳跃。
“倒油。”
楚酒找了找架子上的东西,终于在柜子里发现了没开封的一桶油,他拧开桶盖,下意识就要往锅里倒。
还没提起油桶,手就被许钦墨握住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无奈:“你就这样提着一桶油,直接往锅里倒吗?”
刚起床的男人还穿着家居睡衣,气质散漫。
宽敞的领口露出脖子上的一枚牙印,是昨天晚上楚酒生气的时候留下的。
小章鱼并不记仇,因为他有仇一般现场就报了,绝对不会留到第二天。
所以今天楚酒嘴里哼着歌,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许钦墨在后面看了有一会儿了,楚酒用的炒菜的大锅,往锅里倒油的气质也颇为豪迈。
许钦墨生怕他直接倒出一锅油。
楚酒扭过头,圆润的眼睛一亮:“许钦墨,你醒啦。”
“醒了,发现你没在房间里,就出来找你。”
他暂时关掉了煤气灶,目光往楚酒跟那口锅上转了一下。
楚酒解释,“平时家里都是你做饭,我这不是看你还没起,想着学习给你做一下早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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