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就有办法,能帮忙分担他没办法完成的生灵愿望?
于是他将在人界之上又劈一个天界,还学天的手法,用天地间的灵气养育神明,或是在生灵中寻找有天赋的人,想办法引导他修练成神。
甚至于,他用了天爸爸人剩的材料,了神兽与凶兽们,以弥补神明不够多的问题。
一百年、一千年。当顾霍忙完,惶恐回首,才惊觉这世界已经走上轨,他创造了神,又反过来被神取代在生灵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没人记得他这个无名的神存在过。
听不到。
他不知何时,已经听不到生灵的心愿。
无名无姓,不被信仰的他,没有任何生灵向他许愿。
既是如此,不属于这天地,又因这天地生灵而生的他,到底还能什么?又为了什么而继续存在?
顾霍为了找寻自己存在的理由,了矫正班,看着一个个年轻鲜活的生命来来去去,愈发受到自己不属于这里,思绪渐渐被空虚佔据。
——一直到,年黏现,拉着他重新踏人间。
她说:理想不再也无所谓,天海阔,这好的世界有太多可能,足够让她找寻一未来。
顾霍跟着她走过人间,发现从前只求温饱的生灵了,艳又芬芳;发现从前受限于山地海岛不能迁移的生灵造了通工,上天海,距离不再是问题。
为什么呢?
当初在他中,那些生灵脆弱到不堪一击,而今却能迸发那样绚丽好的生命力?
顾霍永远记得,年黏拉着他的手,说他也该拥有名字那刻,他浑无法遏止的颤慄。
这世界真的很奇妙。
又柔又,又渺小又宽广……这样的世界,是不是其实能容得他,容得他这样一个失去信仰的神,仍然想用他的方式陪伴生灵?
顾霍睁开,摸了自己不知何时扬起的嘴角,忽然开始期待起年黏说的退休生活了。
这些年他去过许多地方,已经能掌握力量的他,帮了生灵许多忙。
没有人向他许愿也没关係,他想帮就帮,他的存在是为顾霍而存在,不再是单纯等待别人求救的神。
等到年黏退休那天,他会带着她,走过夏秋冬,让她看看他所找到的未来。
#
心血分离并不顺利。
时间过了许久,连仪宣周红光浮动,一滴艳红血珠在她若隐若现,稍微升起,又迅速沉,反覆拉扯着。
「大人。」顾不上礼貌,牧貉沿路促顾霍回到连仪宣边,话音颤抖,「仪宣这是怎么了?难分界河有问题?」
「没问题。」顾霍见状,脸微妙,「是人的问题。」
「人的问题?」
顾霍沉声说:「万皆有灵。这河的确有作用,可若是你们两个其实都不愿意让这心血来,光凭稀释过的河,是没办法心血的。」
「什么意思?」
牧貉坐在地,碰都不敢碰连仪宣,「是我带她去自首的,又怎么可能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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