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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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所有的生灵都是他的民，与他同样的人更是十分亲近的同族，只有失落河彼岸的才是他们真正值得忌惮的，但只要对方不伤害有生国的民，也就是个沉默的邻居罢了。

尽不能理解，当亲于书籍中记载的十里鬼坡时，赫辰还是到本能的震撼。

十里鬼坡，万年前的古战场，战死的英魂由于心中的执念，在此持续了上万年日以继夜的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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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不像现在，所有生灵共为一国，站在相同的立场上，随时能为对抗失落河彼岸的存在而团结一致。那时的人界妖魅灵皆为异族，被世间凡人所忌惮，与此同时，凡人之间也都相互忌惮。国林立，各自为政，纷争也是难以避免的，于是便有了同族之间的战争。

两人对视一，知对方都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异同声：“十里鬼坡！”

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响在耳边，但前却没有任何异动，两人如同被无形的兵包围，却完全摸不清对方的底细。

没有在那个时期生活过，并且为有生国国君的赫辰并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同族之间还会有那样大规模的自相残杀。

……震撼得他痛裂。

赫辰眉心微皱，一只手无意识住衣角，忍着烦，用最冷静的语气问：“你可知这东西是什么？我好像有些印象，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神陨落、三界崩塌之前，天地还分神、人、三界，各界间有屏障，来往甚少。人界是相对最弱小的族群，却在神界的庇佑得以安然存活，同时，人界也是最为繁华，族人数量最多的。

声音？”

“倒是有些像某个地方，只是我们走的方向不该到那才是……”圣凌疑惑，话音未落又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语速不由得加快了些，“是‘迷途’阵！之前的岔应该是‘迷途’与‘歧路’相合，而我们先前却只注意到了‘歧路’，而对其它疏忽大意了！所以，我们所行的方向未必就是我们以为的，那么，这里也许真的就是……”

所以，像这同族间不仅相互厮杀还至死不忘，或许灵魂已经回上千百回，却始终留有一缕残念在此滞留上万年的行为，在他看来相当不可思议。

喊声由激越渐转悲怆，是厮杀里同袍的殒命；间或有战的嘶鸣，为生灵涂炭而悲泣；只闻其声，前便似浮现那旌旗招展、战鼓齐鸣、刀光直晃、剑影斜飞的景象。无数人倒又站起，一边血一边泪，却一往无前，将手中兵刃狠狠刺敌人的血……

不过说话的功夫，那远的战鼓声愈加清晰，嘈杂纷的兵戈之声如般由远及近，间杂着奋勇厮杀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