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辰伸手怜地摸了摸兰因的脑袋,心中叹息:多伶俐的孩啊,可惜是个哑。
很满足也很遗憾,他目前还没探圣凌的底线。
是个哑就够可怜了,还要成天反复学这些无聊的东西,啧啧,真是造孽。
赫辰不知圣凌以前是个什么样,他少年时是否也有过这般无忧无邪的时光,但就现在来看,圣凌真是摘星楼唯一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赫辰知国师大人与其弟的授课开始了,不禁低笑一声,心来得刚刚好。
一层一层地爬楼,由于学会了灵力运转,并没有觉得累。赫辰爬上第九层时,恰好听到第一声琴音,沉静幽远,如静,接着一阵清越的笛声与之相和,活泼明丽,恰如溪畔雀啼。
他推开琴室的门,乐声戛然而止,里面一坐一立、一大一小两人同时扭看他,赫辰倚门而笑:“啊呀,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男童抬起脑袋,用可怜的神望着他,一脸苦大仇地正要,被圣凌低声一喝“兰因!”,便慌忙摇,把脑袋都摇成了拨浪鼓,表示自己非常喜学习。
尘的仙者们在自家地盘上终于展天,如此童心未泯,就连那总是一副棺材脸的阿赦也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直叫赫辰大开界。
“无趣,实在太无趣了,有些手,”赫辰走到另一侧棋桌前,执起一枚乌黑的棋,挑眉笑,“圣凌,快来陪我来几局。”
赫辰发现,他提的要求圣凌真没有几回不许的,那份默许中带着几分几近温柔的纵容,绝不是某些人中“火不容”的态度,于是他便一次比一次要求得更多,看似漫不经心地试探,想要探圣凌的底线。
圣凌都不抬一,:“我在授课。”
每次赫辰前来,他不是在理门徒们报上来的大小事,就是在抚琴(以灵力注琴音练习某技能)或翻阅书籍,就没有那么半刻闲暇放松的时候,又或许在他看来,这些事已经是属于闲暇消遣的范畴——真是表里如一的无趣。
圣凌垂眉,无声地叹了气,:“不是让你晚些来么?”
“授什么课?多无趣啊!”赫辰走过去,蹲与那男童对视,问,“兰因也不想成天学这些无趣的东西,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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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童咧嘴偷笑,朝赫辰开心地眨了眨睛,他最喜这时不时来捣的陛了,师尊太严肃太无趣了,只有陛来了气氛才能活泼一。
圣凌在摘星楼层,是一般人不得轻易踏的禁区,而赫辰每次都厚着脸往上面跑,圣凌的态度竟是默许,其余人也就不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