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被关上,发出轻轻咔哒声。下一秒,装睡的阮织织立刻朝窗口这面侧躺,然后竖起耳朵。当她隐约听到楼下发出“哐当”声,便知他们已然离开。
少女紧绷一晚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她不由自主地低声咒骂:“一群狗逼垃圾。”声音虽低,却充满了无尽的怨气。然而,随着怨气的褪去,愧疚感悄然而至,她的心绪复杂难解:“雅治哥哥不是垃圾……”
“啊……”阮织织崩溃地坐了起来,眼神万分无奈。马甲的记忆与自已完全融合,对松井雅治的每一个念头都是真实的情感在内心激荡。然而,自己的憎恶也是同样如此。
左边爱右边恨?
真要命!
她重重叹了口气,烦躁道:“ 烦死了!!!”
……
无人的时候是思想最容易内耗时候。从中午到现在,她受了多少屈辱,现在的她心情就有多糟糕。
那些屈辱,如同钝刀割肉,身体有多痛心灵就有多痛苦,那些痛苦全都转化成沉甸甸的委屈,如山如海般的压了下来。
太多太多……多到阮织织完全无法承受、扛负。
她毫无征兆地放声痛哭。
是的,放声。
阮织织的哭从来都是隐忍的,不敢过度悲愤,可现在没有心脏病的威胁,她可以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心情宣泄出来。
“呜呜呜……”她哭得不能自己,上气不接下气,似乎是想要把所有的眼泪都哭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咚咚咚”地敲门声,接着是:“阮小姐,你还好吗?我能进来吗?”
“滚……”阮织织嘶声力竭般的狂嚎。
苏俊民听着室内悲愤交加地哭泣之声,想推门的手犹犹豫豫地停在半空。
他的心情其实也很复杂,他知道女性碰到这种事情有多么的悲愤耻辱,可简单的安慰有作用吗?她不像是那种有坚定信念的女同志,看着就很天真,可越天真的人就越容易过不了这个坎,容易钻牛角尖。
苏俊民放下手,就这样安静地站在原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室内传出少女沙哑嗓音:“你还在吗?”
苏俊民温声回复:“在。阮小姐我在。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
苏俊民推门而入。
阮织织垂着头,衣衫整齐地坐在床上,轻声问:“楼下还有人吗?”
“门外车里有。”
“那就好。”阮织织轻吁了口气,从身后拉来一个枕头抱在怀里,抬头朝站在门框前的男人望了过去。当她看到他一脸自责的模样,于是皱着笼烟眉道:“先请您不要有自责心态,不管我帮不帮你,他们今晚都会过过,所以……这全都与你无关,知道吗?”
苏俊民觉得事不该这么算,袖手旁观本来就有违道德理念,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对方说:“我想请您帮个帮,再顺便做个不违背你信仰的交易,可以吗?”
阮织织有一系列打算。
苏俊民不假思索地问:“帮什么忙?”
阮织织:“等会儿说帮什么,先说交易。”
“阮小姐请说。”他想先听听看。
阮织织红肿的杏眼闪烁出一道仇恨的眼神,咬牙切齿地说:“我想请你帮我杀个人。不过不是现在。”
苏俊民一愣,转眼了然。他猜阮小姐想让他杀刚刚那个日天军官。
“好”字刚落,却听到:“他不在浦江。”
苏俊民:“……”
不是他?
“但他也是一个日天人。”阮织织神情十分冷漠,冷漠得瘆人。“我会想办法把他骗到华夏,方便你们有动手的机会。”
大彻大悟后的阮织织十分冷静,继承了马甲连带她的恨也一同继承,所以坂本秀仁不死,阮织织的心难安!
“那他是什么身份?”苏俊民问。他是有道德底线的人,不会单纯以日天人等同于坏人这个理念去杀人。
要知道日天也有信仰共产分子。
“他的身份与我要给你的报酬挂钩。”阮织织放下枕头,下床,光着脚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瞬间,流银般的月光洒落到这个娇纤人儿身上。她的肩背纤薄,宽松的白色棉布睡袍隐隐凸起两片蝴蝶骨,细弱的腰肢,线条饱满的臀部……有种说不出的柔弱、破碎的美感。
苏俊民下意识垂下根根分明的睫毛,道:“如果是该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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