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有种错觉,他仿佛天生便该是这样坐在顶端,对万事万物都不太在乎似的,看淡这繁华俗世。
秦之易微抬起眼,一瞬间还尚未出戏,就看到染着血花的心腹亲信,正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牢牢盯着自己。
他回想起戏中樊云烨与隗暮的关系,两人之间不仅仅有着互相信赖的君臣关系,还有着超出这以上的暧昧。
秦之易伸出指尖,抬手一点点抹去厉容唇角的血浆,不自觉地,轻触上他的耳后。
“哎呀,这一幕秦老师演得非常流畅,只要再补一些分镜头就可以了!”赵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才打断了秦之易诡异的思绪。
秦之易猛地收回指尖,心慌意乱地想着,自己原本是准备要做什么?
在这一幕之后,下一场就是几幕闪过的片段,描绘了樊云烨与隗暮私下相处时,几乎摇摇欲坠的那层君臣边界。而对此,樊云烨自己亦清醒地明白着,隗暮对他而言,早已超过了普通的下属与亲信。
刚才,尚未完全出戏的秦之易,竟觉得染着血的“隗暮”很美。
他沉浸入了“樊云烨”的思绪之中,下意识地觉得拔剑杀人的“隗暮”远比扮作舞者的“望月”要美,而脱离酒宴这个环境之后,他短暂地失去了控制,想要亲一亲他的那柄冰冷锋利的剑。
“那么我可以去洗掉血浆了吗,赵导?”厉容就站在一旁,看到导演走来,自然地跟上了对话。
“可以可以,其余的小镜头只有秦老师出镜,小厉可以去休息一下,然后准备第二套衣服了。”赵导看到效果满意,就显得更加和蔼好说话起来。
秦之易看到厉容离开,在化妆师前来补妆的当口,用湿巾擦干净了指尖的血浆。
拍完补镜头,他独自向着两人紧挨着的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里,只有换好了第二场戏服,正再次核对着剧本的厉容。
今天主要拍两场,在第二场戏中,“隗暮”便换回了他最常穿着的亲卫服,没有过多的华丽纹饰,只有腰间那把代表着樊云烨信赖的亲赐短剑。
秦之易脱下自己第一场的华服外衣,只穿着方便活动的白色里衣,显得单薄而带着几分脆弱感。
可是当他抬起头,虽然脖颈有些微红,可是声音却平静得很:“下一场……我有些紧张。”
厉容惊讶地愣了一秒,随即意识到了秦之易的意思。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过是强撑着紧张感,装作认真钻研剧本而已。
今天只有两场戏,也是因为第二场不论是对于新人厉容,还是对于从不拍感情戏份的影帝秦之易,都是完全陌生的经验。
导演给给足了他们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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