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爸有多担心,每次回家来都一言不发,要不是人家白老板经常告诉我们你在店里的事,我和你爸晚上都睡不着觉!”
白央:“……”
也难怪后宋楠师父母的态度化了,在这方面,白央觉得自己确实永远比不过自己的。
猜到前因后果的小老板叹了气,末了才苦笑着应了一句:“小宋是我的第一个徒弟,理说,我早该登门拜访了。”
于是,接来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一系列和宋楠师想象中完全不同的事。
也不知白柳之前究竟和老两说了什么,等上了饭桌,宋楠师恍惚觉得自己才像是那个外人。
在她爸妈混合夹菜的攻势,老板的碗里很快就被堆满,然后这还没完——
吃完饭,她亲妈竟还拿家里祖传相册,开始跟她上司唠叨她从小到大的成轨迹。
“妈!你跟老板说这些什么!”
宋楠师手忙脚地阻止,但显然来不及了,白央已经将一张她小时候的照片在手里,扑哧笑了声:“小宋,你小时候不是还喜化妆的吗?”
宋楠师羞耻万分地扑过去,发现那是她上小学时的照片,那时她用红给自己画了个大红脸,整张脸彩分明得仿佛个鲜艳的调盘。
“她从小就喜涂涂画画的,还净喜画一些很艳的颜,红的黄的,我们也没想到她现在还能在糕上这些。”
亲妈毫不犹豫地开始揭她的老底,半晌又叹了气:“因为白老板你之前给我们发的那些消息,我和她爸后也想开了,一个女孩,相比于在殡仪馆那工作,那肯定还是在糕店工作好,也多亏了白老板你肯收留她。”
“我……”
宋楠师张了张,意识想反驳。
此时此刻她已经想起来了,为什么她要在脸上画红。
自从八岁那年看过棺材里惨白的外公外婆,她一直就希望有些办法,能让那些失去血的肤重新变回他们原来的样,而这也是她后来想要殡葬行业的初衷。
毕竟,把死变成生……是很浪漫的事。
而从小到大她因为这份浪漫遭受过很多白,宋楠师如今已经习惯,不再去透她古怪的“追求”了。
不合时宜的,宋楠师忽然有委屈,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她一门心思只想赶岔开话题聊别的,但是就在这时,她边却响起了一个声音。
“叔叔阿姨,实际上,我觉得你们也没必要觉得小宋的职业不好,因为糕和给遗容,从某层面上是一回事。”
看着瞬间呆若木的其他三人,白央柔声解释:“我母亲给我的第一个糕是为了哄我,让我不要再哭,如果从这个角度说,让一个死去的人以面的方式告别这个世界,或许他们的亲人也可以少一些泪吧。”
老板……在为她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