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严和江厉对视一眼——凶手抱着的,很可能就是他的枪。
“关于跑掉的个人,您还能记得什么更具体的东西不?”沈严进一步启发,“比如说,他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什么裤子和鞋子?您能不能说得更具体点儿?”
“诶哟,我这眼神儿不太好,而且他跑得又快,我真没看那么清楚。我隐约记着他好像穿的是一身黑……嗯,不是黑的也是深色的衣服和裤子。”
“帽子呢?什么样的帽子?”
“就是你们小伙子经常戴的那种前边有个檐的……”
“鸭舌帽?”江厉说。
“对对,就是那种帽子。”
“什么颜色的?”
“也是深色的。”
沈严见老太太记不住更多,于是转向老头儿:“大爷,您还记得什么吗?”
老人摇摇头:“我转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跑了,我没看着。”
沈严见状只好作罢:“好,那谢谢您二位了。”
之后重案组又询问了几位目击者,所得到的回答大同小异,仅有另一位二三十岁的女人也看到了逃走的疑犯的身影。然而近视的她除了记得疑犯上身穿的是深色短袖t恤、下身穿的是深色中裤外,也并没能提供更多线索。不过,从两位目击者对疑犯身材的描述上看,此人与之前伯兰德一案的凶手身材很接近,两者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这时,程晋松走了过来:“我们在桥下找到了些线索,你过来看看吧。”
沈严点点头,和江厉一起走向桥下——他们所在的地方是新开河临近火车站的一段区域。这里的河床大约只有十几米宽,前后大概百十来米的距离内修建有三座桥。其中南北两座桥都是垂直于河道修建,是典型的桥上马路桥下水模式;只有中间这座桥是斜跨水面而建,不仅如此,在这座桥下方的西侧,还有一条两三米宽的小路,可以供人从桥下走过。而根据目击证人的描述,死者就是从这里掉下水去的。
程晋松带沈严沿着小路走到桥的正下方,现在这里已经摆上了三盏应急灯,强烈的白光将原本昏暗的桥下照得宛如白昼。法证组显然已经对这里做完了分析,地面上所有血迹都已放好了标记牌。程晋松指着地面对沈严解释:“地面上的血迹很凌乱,大部分都有擦蹭的痕迹,说明死者中弹后并没有立刻失去意识,而且应该与凶手发生过搏斗。结合死者中弹的位置,我们推测疑犯要么是在事先躲在桥下、要么是尾随着死者走到这里……总之,当死者走到这里后,疑犯从背后向死者开了qiang。但是这一击并没有使死者当场死亡或是失去意识,两人曾经在这里展开过一场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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