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看问公真是丰神俊朗,柳少爷果真是觅得良婿。”
问荇微眯着,靠在他上:“那为何你方才一表示也没有?”
“过一刻钟还有个秀才要过来,你收敛些。”他耳沾了红,“等回家再说。”
“你要是困,就先回去。”柳连鹊看了时辰。
“夫郎,你不许他过来。”问荇当即开始告起状,“他瞧我的神古怪,像是断袖!”
“你要我如何表示?”柳连鹊不明所以。
柳连鹊了额角,就连他都觉到举人不对劲:“他待你态度有异,的确不能找他来。”
反正合适的夫还能找,找他不光问荇闹心,他也闹心得很。
一盏茶后,包厢里只剩他们二人,由于是柳家分给柳连鹊的家产,所以无人打搅他们。
前脚送走一个秀才,问荇赶把柳连鹊拉厢房。
但问荇僵冲他笑了笑,心却并不妙。
问荇扭扭贴过来:“就是他方才给我示好,你心里不觉得不适吗?”
送他走,立刻心好上不少,看他的神甚至带了几分羞。
可柳连鹊对此迟钝,自己都没察觉到。
“自然不适。”柳连鹊刚讲完正事,脑一时没转过来,一本正经地回答,“他明知你已成婚还对你态度暧昧,我也不愿听他……”
问荇悻悻坐回原位,安静当个蹭吃蹭喝的背景板。
他看着问荇,后知后觉明白了问荇的意思。
“你也是断袖。”
既然见着他,来应聘夫的读书人们自然不能把问荇当不存在,总得见针夸两句。
“是谢公搭桥,总不能拂她好意。”
早知有些书生倾慕有勇有谋之人,这举人之前二十来年闷读圣贤书不懂人世故,学识虽然渊博,但把不该有的好表现得过于明显。
连着听了两个时辰读书人说话,他柳连鹊平时和自己讲的话是多么浅显易懂。
没了外人,他的态度也不似之前那般克制,带了几分淡淡的酸味。
“瞧着问公的面相,定然是有福之人!”
“这位是问荇公?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宛如画中之人。”
“夫郎,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回不让他见你,哪怕你没看他,我瞧着心里不好受。”他淡笑,“这个答复,你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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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荇这才满意,想要侧过亲他,被柳连鹊拿手挡住。
“连鹊,原来你能看他不对劲。”
这些秀才举人多数不了解他,加上问荇得过于惹,他们只能一个劲夸他得好看,虽然是好话,但越听越腻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