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荇抬起,面和缓了些:“次你再瞒着我胡来,我就上街去闹给你丢人。”
柳连鹊神呆了呆,后知后觉回过神。
见问荇面转晴,柳连鹊终于松气。
“我同你保证。”
他用不轻不重拨开门,没忘记给柳连鹊留一推就能开的。
要是一年前有人和柳夫人说她的大儿会被鬼迷心窍,柳夫人是怎么都不信的。
“好,我们一去。”
原本因柳携鹰状态又转好些,安心等着议事的柳夫人接到消息,说问荇在闹脾气,柳连鹊急得不行,估计现在还在哄脾气上来的赘婿。
虽然问荇现在瞧着轻描淡写,但实际上依旧戒备着他自作主张犯险。
他记得问荇最不听掰扯。
“是我想得过于简单,还让你替我担忧。”
“母亲。”
看起来斯文有礼,实则心不在焉,时不时往屋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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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千万别坏了规矩。”
没等来柳培聪,倒是把柳夫人给等了过来。
可她现在不得不信。
等到问荇拖拖拉拉跟上来,柳连鹊的魂才被拼好。
。
坐在床,问荇低脑袋闷声不吭,两只手的手指绞在一起。
她顿时坐不住了。
柳连鹊犹豫了:“我二叔过一个时辰要来,我得去同他商议分家之事,你也要去?”
“我还生着气。”
“所以这几日你去哪都得带着我,一盏茶时间都不许和我分开。”
她当机立断亲自带了侍女家丁去接柳连鹊,等到柳连鹊开了门,他的状态让柳夫人心里直打鼓。
“我要去!”
“都是次要事,你不生我气就好。”
要是柳连鹊议事的时候还神思恍惚,或者问荇说几句气话,柳连鹊脆不来该怎么办?
“别气,我不会再想用自己唤鬼。”
“行。”柳夫人不想看问荇,忍着气抛句话后快步离开。
他认真地又了声歉:“我错了。”
将心比心,要是问荇瞒着他要去召鬼,他也会害怕和生气。
问荇刚才到转,应当有些小厮也撞见了,可他心思全在问荇上,本没计较丢没丢人。
“你和我保证。”问荇没去接帕,但态度也不再冷抗拒。
问荇轻哼了声。
“母亲,我今日要带他一去。”
柳连鹊终于找到了那块帕,慢慢靠到问荇边,半蹲着把帕递给问荇。
脑里全是问荇垂着泪的模样,自知理亏的柳连鹊对他百依百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