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就知道两人一起洗会发生什么,但他又狠不下心拒绝。
“我气……”
问荇声音还没开始,慌张的柳连鹊赶紧打断他的话。
“我们一起洗,你别气了。”
热气氤氲,两人的眼尾都被熏得有些红,问荇的皮肤本来就容易显伤,之前干农活留的疤明晃晃留在他的背部。
柳连鹊呼吸一窒,险些忘了羞。
他小心翼翼伸出手去,抚摸着已经变成淡色的疤痕。
“别碰,早就不疼了。”
比平时更急促的喘息声拉回柳连鹊的神智,抬起头,撞上问荇慵懒的目光。
“夫郎不是说了要帮我么?”他歪了歪头,露出个无辜的笑。
“不能反悔。”
这种时候,问荇总比平日里和他相处时更加强势些,偶尔示弱,也只是为了往前更进一步。
一回生二回熟,柳连鹊自己也有了反应,没之前那么扭捏了。
摸索着的动作依旧不算娴熟,但总归也不算磕磕绊绊。
“别进去。”
发觉到对方有不安分的动作,他轻吻下问荇的脸,试图安抚他的躁动,却适得其反。
“可能会……”
也许是被热气蒸得,他突然有些喘不上气。
“会什么?”问荇明知故问,有意无意摩挲着清隽男子眉间如血的红痣。
“……可能会怀上的。”柳连鹊咬牙道,“不是不行,但眼下不合适。”
他自然不排斥和问荇有个孩子,但不应该让孩子出现在糟糕的时候。
“知道了。”
问荇状似漫不经心,但还存着几分理智,动作依旧克制谨慎。
他微微低下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已经瘫软得没了力气的柳连鹊撑着身子,同他唇瓣相贴。
翌日清晨。
外头清脆的鸟鸣吵醒了两人,是他们一直在投喂的鸟雀准时飞到了窗边。
问荇起身,身边的人也开始穿衣服。
“别生气。”
柳连鹊声音略微有些哑,但他本来音色就不高,不细听也听不出。
“我不气,是他没眼色,我干嘛为别人气你。”问荇亲了下他的额头,坦荡承认,“我就是想和你做那事,找个借口而已。”
额头的红痣已经没有昨晚鲜艳,但依旧红得厉害。
“去喝杯水润下嗓子。”
“你也喝些水。”
交谈间,柳连鹊已经穿好衣服:“我等会去要些背后贴的膏药。”
“用不着。”问荇不以为意。
“我背上伤都半年了,肯定治不好,而且除了你别人也看不见。”
他又没有脱衣服干活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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