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荇了惺忪的睡打开门,看了担惊受怕的人们,把个大萝卜似得柳随鸥抱起来。
“我要大哥。”
也就是柳连鹊吃这,要不是问荇得好看,走在路上早晚被人扔麻袋里打一顿。
红肆意绽放在枝,原本以为不会再见到故人,又重新回到了烟火和草木织就的人间。
谢韵颔首,将檀木雕牌挂在腰间,随后带领一队官差扬而去。
想必是因为柳连鹊突然归来。
“咱们不打扰他。”
谢韵目送他冲着柳连鹊和问荇休息的宅邸而去,忍不住会心一笑。
他狠狠着方才哭得通红的鼻,冲着闭的门大喊:“大哥,我好想你。”
“大哥!”柳随鸥越跑越快,大声叫着,不顾面地往前扑去。
又来了。
他今天没有功课,娘说他能见大哥的。
问荇听到屋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柳连鹊估计是也打算来。
“祝柳少爷和问公万事顺意。”
她怀疑问荇就是心好,故意想要恶心她两句。
可大哥在哪呢?
今日光大好,柳家的桃和杏开得正艳。
问荇半垂睑,柔柔弱弱应了句。
“那,那等会可以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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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这几日还会再多看柳家动向,你们万事小心,若是遇着事随时都能来找我。”
“多谢谢公,也祝你万事顺遂坦。”
刚送走谢韵没多久,又来个柳随鸥。
“嫂,嫂。”柳随鸥怯怯看着他,依旧固执地伸手。
时间也差不多,谢韵一席话与其说是在审问,不如说是在寒暄。
“是,无论如何,你们也算苦尽甘来了。”
他耐心地解释:“你大哥在休息,他刚醒过来很累。”
她临近门,看到个锦衣小公急匆匆跑着,绣金鞋上沾了落红,朝她来时的路而去。
是柳随鸥,上次见到这孩,他脸上愁云惨淡的,今日居然这么兴奋。
“那我坐在这等大哥!”
问荇也不知这小孩怎么就总缠着他,觉得他是嫂,分明前几天都不叫了。
“柳家失火一事清查完毕,启程回衙!”
“不辛苦,是少爷比我更辛苦。”
“只是半年多而已,还好少爷回来了。”
屈足足守了大半年活寡啊……”
“当然可以。”
柳随鸥压低声音。
谢韵起了满疙瘩,唯恐问荇句蹦来个什么“我又有了倚仗”之类的鬼话,连忙接过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