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唇,将一声哭泣压在喉咙里,白软的小手攥紧毛茸茸的垫子。
一只大掌附着在他的双眼,眼前一片漆黑,只余下模糊的痛感在肚皮上滑动,他的意识逐渐迷离,这份痛感逐渐被安抚模糊,只剩下难耐的口耑息焦灼。
意识模糊间,一颗湿漉漉的蛋碰到了他的手背,他叼着手背的皮肉,因为感知颤抖着无法施力,皮肉都泛着粉红。
“呜~崽崽……”敖湘迷迷糊糊的把蛋揽进怀里,那微弱的痛终于结束了,他终于能松开牙齿口耑上一口气。
呜咽着,还控诉着说:“说好不取出来的。”
“孩子大了,可以了。”再大下去,你就要遭罪了。
生育对于任何存在来说都是非常难受且痛苦的事,它就像是一个寄生物汲取着母体的生命。作为东皇之子,它的寄生只会更加猛烈,拼尽一切抢夺小龙的力量,直至破开母体的血肉迎来自己的新生。
东皇太一算准了时间,在最好的时间把它取出,无论是崽崽还是小龙,都不是他愿意取舍的存在。
——也绝不允许。
东皇太一没有多解释,被他一个拳头砸在肩膀上,反手抓住啄了一口,摩挲间睫羽垂落吐出一口浊气。
无限法则将神蛋环绕,一团浊气在蛋中逐渐凝结成即将成型的金乌,安稳的躺在两位父亲的怀中,被耐心的抚摸。
大掌覆着小手,在圆润光滑的蛋壳上摩挲,细腻的触感,即便梦醒也依旧留在殷商的掌心,血脉相牵的亲密感还残留在心头。
殷商摸索到了身边睡得四仰八叉的小龙,无声的抿紧唇。
薄被掀起,敖湘迷迷糊糊间能感受到毛茸茸的东西钻进自己的衣服里,温热的吞吐贴着肚皮,细密的吻仿若献祭般伴随着滚烫的掌心落在软乎的肌肤上。
他伸手一摸,攥着男人的头发发出一声含糊的低泣:“呜~坏、坏家伙……”
男人温柔的含住一片皮肉,精准的抚摸上崽崽之前鼓起来的位置,摩挲间心中的爱意无法抑制,正随着夜色风起,如枝叶一般哗哗作响。
一下一下,心脏敲击着鼓。
“乖乖……好乖。”他呢喃着,仿佛隔着岁月,抚摸到了那时脱力的小龙和湿润的蛋崽。
崽崽很乖,一直安安稳稳的呆在小龙的肚子里。
祂每天都要问问,“崽崽乖不乖,有没有闹你?”
若是得到了回答,祂便会不自觉的笑出声。
那时的一家三口,那时心口填充的情绪,远不是幸福两个字可以形容。
殷商微阖下眸,耐心的安抚啄吻,纠缠在曾经孕育孩子的位置,献祭般将情绪遮掩压抑,又是止不住溢出的情绪,流泻展露出的只言片语也早已让他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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