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着你的面说你能力不如徒弟。
“他临时有事,先来吧!”罗颂没再耽搁,转走在前面带路。
询问室是一间六平方米大小的屋,往里走除了一张办公桌备了两把椅,正对面是一个询问犯人的特制椅。刚走去,那压抑的氛围很快让人不适。
罗颂和坐在桌前记录的人招了招手。人走了,由他亲自关了门。
“我不是犯人。”南佳盯着前方等待她坐上去的椅不禁皱眉,“我是来合警方工作,不是被你们审讯的涉事犯人。”
罗颂知她在介意什么,将办公桌旁另一把椅端来放在桌对面,“坐吧。”
南佳沉默几秒,将椅往前挪动几分,和刚坐的罗颂仅隔着一张桌距离。
罗颂对她的行为看了几秒,允许她这么了。翻开桌上记录本,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你和陈锋说的事我都知了。”罗颂着笔抬看她,“但你说的那些事仅仅是说法,有实质证据吗?”
南佳怀疑自己听错了:“手机录音你们没有听见吗?姜祁闻绑架我,当时说的那些话是有涉及这次坠楼案。”
“关于绑架你这件事,我们事后有去了解,姜祁闻本人承认自己了这件事,但不承认是绑架,只是因为和你在育课上闹矛盾,他觉得丢了面,于是叫上边朋友了这件事。”
“他声声说自己不是绑架,你们就信了?他说的话算证据吗?如果仅凭他的话都可以作为证据,我告诉陈警官的话一样可以。”
罗颂听着她的话眉锁:“那好,你现在回答我,姜祁闻对你的事是否造成你受伤?”
仅一句话,堵住了南佳接来想质问他的每一句。她忘了对方从事的工作,更忘了凡事讲究证据和造成的结果。她没有受伤,即使当时手腕破了现在基本上也看不什么了。姜祁闻的说辞有诟病却也无法对此论断他的事就一定是绑架,他可以有诸多说辞推卸责任。
罗颂观察她慢慢沉默的脸,语气缓了几分:“的确构不成绑架,对方如果聘请律师和你打官司,他们完全可以说并未对你造成伤害。”
“但当时他将我一个人丢弃仓库,我的手脚都是绑着状态,如果不是碰到好心人,我可能会在那里待上许久都未必被人发现。”
“据我们调查结果,姜祁闻说自己后来有回去找你,但仓库并未有你影,他去找了许久都没有看见你,因天黑他只得放弃。”罗颂用笔帽轻轻敲响桌,“他第二天早上有去找你是吗?”
是林思琼执意要送她上学那天,当时遇上了姜祁闻。他本不是过来看她有没有事,他这人一定有目的而来,不会单纯好心过来看她,若真是像警方所说,后来他又回来寻她,在明知她家住的前提,既然没找到她,难不应该去她家看看是否回了家?还是了别的事?
她没正面回应他的话,罗颂心中也有了大概,“所以绑架一说还有待查验,不能凭你一面之词就断定姜祁闻对你是绑架行为。”
“罗警官,你今天叫我过来到底是要我合坠楼案调查,还是来洗清姜祁闻嫌疑?”
罗颂握笔的手不经意,一秒后恢复如常,松开笔,缓缓靠向后椅背,“既然你把话挑明了说,我也没必要隐瞒你,关于你和陈锋说的那些事,不备指控姜家弟涉嫌坠楼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