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的人明显一愣:“是南佳吗?”
她放搭在他肩上的手,神清明,眸底泛着些许笑意:“我能有什么事?”
她缓了会儿:“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事你本该早来的。”
穿过院,了正厅,南佳注意到前方摆放着一张女人的照片,仅从照片看女人离世时年纪应该不大,更甚至眉竟有几分见过的熟悉。
“所以南佳,或许你觉得荒唐,觉得很假,但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信得过我,就将你的事告诉我,”他侧眸盯着她,“我会帮你。”
“崔阿姨?”
她已无暇顾及他心与否,电话那迟迟无人接听,这不像是林思琼会的事。自打生意以来,手机基本不离兜,电量从未低过四十以,不论是保存的号码还是陌生电话,林思琼都会接。
“好。”他浅笑应,角勾起的弧度透敷衍。
在南佳准备挂断的前一秒,电话接通了,可惜接电话的人却不是林思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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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南佳站在那儿退两难。听北野说的话,不难猜他每次来这里都有固定时间,今天却因为她的事而耽搁了。一丝愧疚悄然爬上心。
他们从屋里来后,走远了些南佳才开询问:“她是你母亲?”
那样真诚的双盯着自己给承诺,似乎不求任何回报,仅是谢那晚她对他的帮助,像在告诉她,他愿意和她成为心的朋友。
南佳咙一:“怎么回事?!”
南佳摁一串熟悉的号码拨过去。对面传来一声嗤笑,仿佛在说“他猜得果然不错”。
“我妈呢?怎么是阿姨你接的电话?”
北野从兜里掏手机看一,冷淡回应:“快四了。”
回去的路上是步行,没有三车可以乘坐,路上耗费了不少时间。南佳不知现在是几,但看前方冷漠的背影,咬咬牙叫了他的名字。
北野开了锁,轻轻推开木门。南佳在他推开门的瞬间,借着隙瞥见屋昏暗,里似乎没有显人气的摆设。越往里走,冷的觉随之而来。
他沉默片刻:“因为那晚你过来帮我让我想到小的时候,我被旁人欺负,在我最无力时,我母亲从远走来将我护在后,那是我受到的为数不多的温。”
北野轻“嗯”一声。
这句反问将最后可能会给她提供帮助的人彻底从她的生活里推去。她的边除了林思琼可以信任,她不信任何人。不对方说得再好,再真诚,她始终保持着最后一防线。
“她不会在意。”他低自嘲,“于她而言我来与不来其实没那么重要,她想等的人从来都不是我,可惜那人不会来。”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似在这一刻重新清零,回到最初。
静默是无声的抗拒。
话题好像在他这声不轻不重的回应中戛然而止了。
他们走了村里,穿过几栋楼房,到了一放着枯草的盆栽门前,比起经过的几家门上都贴着去年过年时喜庆的对联,这人家的大门老旧且不像有人住的样。
北野熟练找到打扫卫生的东西,将一切落灰的地方一一打扫,最后来到照片前,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温声解释:“妈,今天有事来迟了,我知你不会生气,但还是想和你说一声,免得你等得着急了。”
“为什么会带我来这儿?”
他没有什么,只是静静站在照片前说些最近生活,像唠家常般。
仅是因为那晚的帮助竟让他记在了心中,南佳是意外的,更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看着他低迷的侧脸,像陷了过往,犹豫几秒伸手轻轻覆上他肩。
他往前继续走,她缓步在后跟着,缓解刚才坐三车留的后遗症,也得了空可以打量周边环境。很普通的村区,四周没有楼,以平房和二层楼居多,鳞次栉比地排序,但胜在家家门前的空地打扫得很净。
她还记得答应顾严的事便提了一嘴。
北野停脚步将手机扔给她:“如果你是想打电话给你妈,不用以顾严借。”
崔慧丽原是不打算说的,但也知这事瞒不住
后南佳终于缓了过来,忍胃中不适,跟在北野后。
“你妈事了,我先送她去医院包扎伤。”
大抵是被他戳破了那小心思,南佳一时无言,怀里的手机变得格外手,她打给谁似乎又成了他们之间新的“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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