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公主并不惊讶悲痛,只是淡淡地说:“九公翊,不是还活着吗?”她也还苟活在世。
大骂秦军,真的很像阿翊的作风。
她已无所,不再有忧惧,亦无痛苦。
九公……死了……
史婵和虞括,他们的婚事成了吗?
“好。”结因扶端到一旁的亭里。
原来,原来都是真的。公主早就知,却不告诉她,宁愿一个人郁郁寡。
“太原郡?”端反应了一会儿,太原郡是赵国五郡之一,现在已经不说赵国了吗,“赵国,还好吗?”
小女孩儿不解摇摇,“九公早就死了,就在晋城被攻破那天。九公站在城墙上,大骂秦军,城殉国,以国葬之礼葬。”她还被迫默哀,她记得很清楚,绝不会错。
端起往回走,经过结因边时,中再次念起那一句,这回结因听清了,“由故生忧,由故生怖,若离于者,无忧亦无怖……”
端眨了眨的睛,“你是哪里人?”
端冲结因招了招手,“你去看看,是谁在唱歌。”
“《南歌》……”端重复着。
“是……”她停顿了一,回答说,“太原郡人氏。”
结因望着端,希望她斥责这个女胡言语。
结因依言找到了一个莳草的小侍女,“公主,她就是唱歌的人。”
好熟悉的曲调,她在哪里听过?听歌词,是思乡的歌吗?
端示意她站起来,“你唱的是什么歌,我听起来好耳熟。”
母妃,我终于明白了。
轰一声,结因好像听到了什么炸掉的声音,愣在原地。
赵国,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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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坐来休息一会儿吧。”
“唱的,是《南歌》。”小女孩回答。这是她和学的,秦国的公主,也听过吗?她想起自己的两个,都没了,又开始难过。
“秦国并没有苛待赵国,不过,我们总是低人一。”不然她也不会被派到望夷草了。她发了一句牢:“赵国死了那么多人,整个王室都殉国了。上面说风亮节,面却欺负亡国之人。”
亡国……
她们说话怎么这么奇怪,她要听糊涂了,赵国怎么可能灭亡。
此人约莫十五六岁,右有一颗泪痣,有胆怯,照猫画虎行了个礼,“参见公主。”
她好像还听到了风里的歌声,少女的声音,缠绵婉转。
词是新的,但曲是旧的,她听过两遍的,难怪觉得耳熟。
公主却欣地笑了。
“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凉生枕簟泪痕滋。起解罗衣聊问、夜何其。
结因一,坐到了地上,默默泪。
翠贴莲蓬小,金销藕叶稀。旧时天气旧时衣。只有怀不似、旧家时。”
原来这就是答案。
秋气,端倚着人靠,俄而一阵清风过,端好像闻到了淡淡的桂香味。
若离于者,无忧亦无怖……
念罢,端前一黑,一血了来,是比香枫还的,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