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为谁轻过他的膝盖。
封暄单膝蹲来,说:“如果我求你,你会回来吗?”
司绒没答,她里没有温度,冰面里只倒映封暄的请求。
片刻后,冷漠地转,留给他一逆光的侧脸。
这就是她的拒绝了。
封暄在这一刻知了心如刀割的滋味,他缓缓地站起,目不转睛,漆黑的瞳仁里酝酿起另一疯狂,就像她离开那夜一样,让看不见的黑暗重重叠叠地淹没了他。
风是有形的猛兽,它驱策飞雪,化成了呼啸的龙,毫不留地用龙尾鞭笞帐篷,两盏烛火摇摇晃晃,既挨着外风龙的震慑,又挨着里边凝滞气氛的折磨。
静了一会儿,烛火猛地一颤。
司绒跟着站起,把刚写的册“砰”地拍在封暄,用力之大,生生地打散了这注视,把气氛拉回了正轨。
“阿悍尔缺资,如果七日能从北昭送往前线,阿悍尔可以包了北昭战船一个月的用油量。”
财大气。
封暄抬手把那册接住了,翻开一看,随后提笔在几项资前作了个标记,又在一串品名边补充了两样阿悍尔能用得到的。
他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把跌到谷底的姿态重新捡起来,搭起了一个最初印象里的封暄,手握规则的太殿。
“三日就能到,我还能派人帮你修补城墙,阿悍尔草野莽莽一线连天,修建的城墙不够看,抵不过一波猛攻。另外,你要哈赤草原什么我知,通往外海的河送你,但那五万人不能留在哈赤草原。”
司绒半笑不笑,往册上落一:“可以。”
这才是封暄,若不是谈及军,她本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帐篷里。
司绒推开他,往帐篷外走,要把手里的竹筒送去。
人还没走桌椅间的空隙,手臂被握住,一力从手臂带到全,让她整个人不受控地往后倒,背撞在封暄的腹间。
那么。
还有浅淡的血腥味。
司绒忍不住,她抬肘借力往封暄小腹一送,这招百试百灵,还是封暄自己手把手教来的。
封暄再次闷吃一记,而后反手把住她的腰,把她往椅里压:“急什么,公主还没听我的条件,河不是白给,城墙也不是白修。”
“玩儿呢?”司绒带微讽,“这话题刚才就结束了,我给你的战船供一个月的油,你还要什么?”
“那换的是资,司绒。”封暄在极近的距离里俯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