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祈神微怔,低再次和他对上了视线。
但沈千祈除了替他解开傀儡线之外也不敢对他什么,毕竟要是等他酒醒了,难保不会报复回来。
这是一张将纯真与望演绎到了极致的脸。
光影在林间浮动,晚风一,像蘑菇释放孢一般,亮光向四周散开,只须臾间,就连面上空都是星罗密布的光。
晏从今步一顿,停在悬崖边,指着方的潭。
“你要去哪里?不要跑,你现在这个样很危险的。”
也许其他人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沈千祈一定会懂他。
“嗯,漂亮。”
醉了酒的人通常都讲不通什么理,沈千祈只好耐心来哄他。
世人无趣,人世乏味,只有她是这尘世中与众不同的存在。
恰逢此时,树林里升起了萤光。
如果说正常况,晏从今只是得很温顺乖巧,里却截然相反,那么在醉酒的状态,他就是表里如一的代名词。
要不是他连话都不会说了,光看他走路,沈千祈很难不怀疑他是在装醉。
鲛人很好不会溺,瀑布的落差也只有一米摔不什么病,但他毕竟喝醉了酒,意识正于不清醒的状态。
小时候的他在今鹤控制,没有他想要,只有今鹤想让他想要。
他手撑在石块边缘,稍仰着,静静同她对视,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今鹤死了以后,他自由了,但在他中,这个世界是无趣的,无趣到让他生不任何兴趣。
沈千祈欣喜地抬看向漫天萤,她屏住呼,放轻动作,迅速笼了几只萤火虫在手心。
没有人能拒绝这张脸的主人向你发的任何邀请。
他无比温柔地注视着沈千祈,声音莫名有些张。
“......我好,不跑,这里就在。”
他在主动问自己能不能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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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是萤火虫,终于等到了!”她将双手伸到晏从今前,慢慢打开手掌,萤光从她掌心飞,“是不是很漂亮,我没骗你吧?”
“杏仁糕,想要。可以吗?”
沈千祈不放心地跟了过去,跪在悬崖边的大石块上,刚要探向看,沉在潭底的晏从今听见动静,起探了面。
但看到一半,他又不知为何突然站起,步伐平稳地朝着瀑布走去。
瞳是像蓝宝石一样好看的蓝,挂着珠的睫轻轻颤动着,瓷白的肤使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易碎,他就像是故事里总能蛊惑到手的海妖。
他坐得笔直,果真没有再动,眉目乖顺,还不忘附和沈千祈的话。
“别在这里睡着。”沈千祈看着他闭安静的模样,心中有些担忧,“我现在带你回去吧,还是你想要再休息一会?”
“好,看蝴蝶,我不动。”
“好了,全解开了,你现在应该用不了傀儡线,我帮你翻一个蝴蝶来好不好?”
唯独沈千祈。
沈千祈上传来的度让晏从今到很安心,他无意识地在她怀里蹭了蹭,想要和她靠得更近一些。
他迫切地想要了解更多,还想要留住这一抹两次与他奇妙相遇的奇幻彩。
晏从今自然是应好,他乖乖地看着沈千祈将傀儡线在指间,照他熟悉的步骤勾线翻绳。
在里泡过后他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但脑袋还是乎乎的,他没再声,闭上,将靠在沈千祈怀里。
他这幅样实在是难得一见,很听话又失去了攻击力,就像是个致好看的人偶,任由沈千祈怎么摆布都不会生气。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望。
“还不想回去。”他闷闷地说着。
,我带你去看真的蝴蝶,这个蝴蝶也会给你。”她像哄小孩一样轻声细语地耐心哄着他,“但是现在你不要动,先让我帮你把这个线解开好不好?”
晏从今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她脸上,周围的萤没分走他半注意力。
话音刚落,还没等沈千祈有所反应,转向一跃,“扑通”一声,掉了潭里。
晏从今保持着仰看她的姿势,萤光映亮了他的面容,这是沈千祈第一次近距离直观又仔细地看清了他为鲛人大之后的样。
晏从今缓缓睁开,仰起看她,瞳像是覆了层雾。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想回去吗?”她顿了顿,想到了他说过的蝴蝶,“是还有什么想要的吗?我去给你找来,然后你就跟我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