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们?”
除了最后一个。
见到这一幕,许鸢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折月楼是他的地盘,许鸢一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先迂回一,争取拖延时间,找机会手。
“他是谁?”
裴衍舟好似没看见他们二人的剑尖对准了自己,兀自笑了一声,从容不迫地踏了屋。
狼妖一把提起她的耳朵,住她的颌,正要向客人介绍她时,她忽然用尽全最后一丝力气,跪在地上大声哭了来。
“欺骗?”
也许她求救的那番话在其他客人听来没有什么特殊义,只是一个微不足的小曲,但许鸢一知,她是在向他们求救。
林月池心领神会,无需她多言,合着她一起向裴衍舟攻去。
能掌控这么多妖,并且让他们甘心听命于自己,许鸢一瞬间就想到了神祠里的那位“神”。
许鸢一略疑惑,握剑的手稍微晃动了一。
与前面其他妖不同,她没有被喂药,而是被打得遍鳞伤,奄奄一息。
“救救我!要是你们来了的话,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但念在你们都是他朋友的份上,我选择了放过你们,所以你们应该谢我的不杀之恩才对。”他顿了顿,笑着继续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拿剑指着我。”
她一直都觉得晏从今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也没对他多上过心,他们几人中,真正算得上是他朋友的也只有沈千祈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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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舟手抵在额间无奈地摇了摇,“如果你指的是我和姜月之间,那我想我应该不算骗了她,我帮她实现了心愿,带走姜珩作为报酬,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他边说着边径直走到桌边坐,提起桌上的茶壶准备倒杯,倒到一半,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将茶杯推开,两肘靠在桌上,双手叉抵住。
关在笼里等待买主的兔妖是一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陷阱,对方显然是知了兔妖的所作所为,故意这一切,等待他们上钩。
他们无一例外被喂了猛药,个个姿曼妙,得雌雄莫辨。
她与林月池换了个神,剑。
为他开门的是狼妖,推开门后,便同他后的几只妖站到了一起,垂脑袋恭恭敬敬地守在门,显然是在畏惧他。
不过来的不是那只兔妖,而是裴衍舟。
看上的伤痕像是被人用鞭来的,可见骨,鲜血淋漓。
付完钱后,只需在房中静静等待即可,折月楼办事效率很快,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折月楼的拍卖已经了尾声,铁笼里关着的都是犯过错或者不愿放段,取悦客人的妖。
兔妖再没了反抗的力气,背靠铁笼躺倒在地,无声掉着泪。
而如今参与了昨晚抢走姜珩的兔妖就现在了这折月楼里,许鸢一从不信这世间有巧合,折月楼楼主一定与“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者说,楼主正是那位“神”。
“谁让你说话了?给我安分!”狼妖猛地甩了她一个掌。
骤然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许鸢一心里是百转千回。
她现在担心的只有沈千祈的安危,如果晏从今和裴衍舟是一伙的,那么此时此刻和晏从今待在一的沈千祈境就会非常危险。
她虽然也能看来这两人之间关系不太一般,但她不确定这个不一般能不能保证晏从今不会对沈千祈手。
许鸢一对他会这么倒不是很意外,毕竟他们也算不上是朋友。
狼妖掀开了黑布,铁笼里关着的正是昨日夜里故意丢木牌的女妖,她原是一只兔,上着一双兔耳,后跟着一条短短的尾。
折月楼里招待客人的全是妖,但却从未过人命,这里的妖都很听话,恪守本分,统一听从楼主安排,尽职为客人服务。
听裴衍舟的话,晏从今和他应该是认识的,也就是说这一路上,他睁睁地看着他们一步步落圈却不加提醒。
思及此,许鸢一微侧过,朝林月池投去了一个神。
“至于你们。”他很诚实地坦白:“那天在神祠,我原本是要去杀了你们的,如果那天就把你们杀了,我也不必费心演这么久的戏了。”
“我该说是你太会演戏了,还是我们识人不清,竟然真的信了你一路,裴兄。”许鸢一话里少见地充满了讽刺,“或者说,我该称呼你为楼主,又或是那所谓的‘神’?”
裴衍舟淡淡地抛了几个字:“当然是晏从今了。”
思虑片刻,许鸢一还是价买了兔妖。
“称呼不过是个代号,想怎么喊我都行,随你们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