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从今坐到沈千祈对面,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雨丝连绵,带着几分凉意,细细密密地落在油纸伞上聚成珠,又顺着伞面砸在青石板的街面上,溅起了一朵又一朵。
夏之际多雨,一连晴了好几日的泉先城迎来了夏后的第一场雨。
“她没问你。”
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说想问,但现在太晚了,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好时候。
纯白的很搭他这张清纯无害的脸,比如栀,白桔梗,或者是白山茶。
“只有你会来找我。”
之前在悬崖边摘的那朵已经枯萎,正好趁着这次机会重新送他一束新的。
“谢谢。”他伸手接过栀束,低间,几缕发丝垂落,挡住了半张线条清丽的脸。
伞的沈千祈一手捧着一束栀,一手撑伞,小心避开坑,穿梭在朦胧的雨幕里。
“。”晏从今的声音很快传。
而且这傀儡线在手腕上,只要他不用傀儡术,这线就是个普通的装饰,多少还带侣款的意思。
末了,她又补充问:“可以吗?”
说得也是。
她正要回应小人偶,一双白皙修的手忽然伸过来,毫不留地将它从桌这一,推到了另一,差掉在地上。
“那个...抱歉,我私自用了魇珠窥探你的记忆。”
沈千祈噎了一,随后从凳上起来走到晏从今面前,弯起睛,笑地将藏在后的栀束伸到他前。
她抿了抿,犹豫片刻,将剩的话说了。
自从想起了幼时的记忆后,沈千祈在心里和他拉近了几分距离,不再只是把他当成攻略对象看待。
昨天晚上沈千祈想了许多,也逐渐明白过来,晏从今最初持说要把她杀了成人偶,大概正是因为她把他忘了。
“有事。”她郑重其事地了,然后面向着他,一挪到桌边坐,“想找你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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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她便了门,冒雨跑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一家卖的小摊。
“找我有事?”
栀和茉莉的香气合在一起,清香很快盈满了整间屋,沁人心脾。
小人偶不满地稳住形,但又不敢对它的主人些什么报复的举动,只好自己走回来,挨着沈千祈坐。
她手腕上着一串茉莉编成的手环,腰间的香上别了几朵白玉兰,行走间香四溢。
沈千祈边安地用指尖戳了戳它的脑袋,边半开玩笑地声问晏从今。
晏从今的作息很规律,基本上不会睡懒觉,即使昨晚熬夜了,第二日也能时起床。
“这束送给你,当作我们重新上朋友的礼。”
晏从今还未回答,躺在桌上的小人偶倒“蹭”的一站起,扯了扯沈千祈的袖,对着她了脑袋。
沈千祈其实不太明白为何小人偶唯独对她这么,但她猜测应该是和她建议晏从今将它刻成现在这个样有关。
他觉得自己好像又闻到了香,不过这次是真的有香。
沈千祈将藏在后,另一只手推开门,一气之后迈了屋。
晏从今指敲了杯,弯了弯角。
这个季节桔梗还未开,只能退而求其次,买些其他白的了。
虽然他已经猜到了她要什么,但当她把束递到自己面前时,他心中还是升起了一阵难以言说的悸动。
从沈千祈踏屋时,晏从今就闻到了香。
虽然最后他还是对她用了傀儡术,但至少没再想着杀她,从某角度上来说,这或许也代表着他已经原谅了她。
“说吧。”
幸好没听摊主说的买月季,沈千祈暗自叹持自己的选择果然正确。
“刚才敲门的时候我都没说话你就让我来了,万一我是坏人怎么办?”
此刻,他正坐在床边,发披散,发丝似般顺着肩落来几缕。
虽然他看上去不是很介意那个幻境,但她觉得还是个歉比较好。
作。
间人,赏心悦目。
一路回了姜府,沈千祈站在晏从今屋前,收起伞甩了甩珠,然后才将伞竖放靠在墙边,有些张地伸手敲了敲门。
他喜的话,就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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