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晏从今停步,笑容更甚,“你好像踩到她的纸钱了,她在看你。”
沈千祈诚实地:“怕。”
但她不能这么。
“啊,是这样么。”晏从今面上笑盈盈的,语气也很温柔,“那你可要小心了。”
她穿着大红嫁衣,攒遮面苏凤冠,脸过分苍白,嘴涂得猩红,目光怨毒地死盯着陆员外。
从小就害怕看恐怖片的沈千祈真的很想往他脸上甩一张“熊猫,手//枪,劝你好好说话.jpg”。
……难怪这府里一气都没有,到风阵阵的,整个一灵的快乐老家,鬼不找你找谁。
腰间挂着的命锁底端铃铛被得叮当作响,他微微侧过,嗓音里隐隐带着笑意。
光是想想她待会大概会那惊恐的表,然后坐在地上发抖,就乎意料的令人舒适。
所以她只能选择回一把抱住晏从今,企图用示弱的方式唤起他人中可能并不存在的良知。
走在前面的许鸢一也注意到了这,好心提醒:“陆员外,这些镜的朝向不对,散聚,还是命人撤了吧。”
怕鬼没什么好丢人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
草!
“你踩了她的纸钱,你猜猜,晚上她会不会第一个来找你?”
问完,她才发现好像问了句废话。
“你怕?”
思绪暂时被害怕填满的沈千祈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忽然,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珠轻轻转动,视线落在了沈千祈脸上,了一个恻恻的笑。
胆真小,只是一个女鬼,就能吓成这样。
胆小,反应倒还快的。
晏从今看着即使害怕也要挡在他面前的沈千祈,想杀人的兴致顿时少了一大半。
!!!
正疑惑时,院忽而起了一阵尖冷的怪风,还未来得及撤的镜被得晃来晃去,铜铃也止不住地响。
“我真的怕鬼,你别再说了!”
加上这些招鬼用的铃铛,二者组合在一起,半夜鬼不来敲门都说不过去。
沈千祈两发,偏偏这个时候,晏从今还要继续开吓她。
有没有搞错,现在还是大白天啊!!!
这是晏从今在沈千祈扑到他怀里时,冒的第一个想法。
陆府不是在闹鬼,所以请他们前来除邪祟么?怎么这府里的布置反倒有在故意请鬼上门的觉?
沈千祈动作僵地抬起,顺着晏从今的目光向后看去。
大多数时候,示弱和求饶都一样,不仅对晏从今无效,甚至还会起到反作用。
“晏、晏公,不用你来对付她,站在我后面就好了,我说过不会让你意外的。”
他叹了气,收回傀线,顺势往后退了一步。
些镜却全都正对大门,门的气被反去,非但起不到辟邪的作用,反而还便于灵汇聚。
“什么?!”陆员外面一变,赶吩咐人撤了这些镜,“哎哟,我还当这是辟邪的,每个院都这样挂满了,还挂了好几日呢!”
如果现在杀她的话,她会不会更是直接吓到坐在地上,说不话?
她低一看,脚底果然踩到了一张黄纸。
沈千祈心里默默吐槽了句,顺便往晏从今边走近了两步。
挑衅一时,事后骨灰扬。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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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陆府并没有人办丧事,黄纸又是从哪儿来的?
接着的又是:
墙角柳树不知何时多了位年轻女。
倒是比想象中的警觉多了。
晏从今怎么可能怕鬼,鬼怕他还差不多。
“晏公,你怕鬼吗?”
正要动手时,怀里的人突然摁住了他,然后转将他牢牢挡在后,猛地朝那女鬼甩了一灵符。
晏从今忍不住勾起角,指间傀儡线翻动。
沈千祈呼一滞,瞬间一寒意沿着脊背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