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粝而冰凉的质贴在她脖间的肌肤上,犹如一把钝刀,在一切割她的自信。
秋玉疏被气笑了。
这句话犹如层层叠叠的海浪一般,凶猛地撞击着谭如许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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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他能预测她的一招。
秋玉疏瞥了白无生一,看见他的白发,登时觉得更烦躁了,“信不信。”
“还真是这么赢的。一招一式,都跟师父说的分毫不差。”
怎么可能?
秋玉疏提前模拟她的一招一式,然后告诉卫天曜,该如何用剑术来一一破解。
卫天曜一把捂住锦一的嘴,将她拉到一边。锦一脖上的银铃互相碰撞,发清脆的响声。
“前日你与人比试时,我看了。”秋玉疏耸了耸肩,“谁都可以看,我可没破坏规矩。”
怎么可能有人只是看一场比试,就能反推这人会的所有招式?还能看其习惯,然后模拟一场的真实况?
她抬起手,随手指了一个声音大的人:“来,你过来,练两招,看我能不能完整还原你的剑术。”
是不是其实从小就学/枪?
“南疆,不就是玲珑寨的老巢吗?同在一片土地上的门派,能是什么好人?”
不知说者是有意还是无意,不少听者则开始浮想联翩。
一场小小的比试而已,哪里让她绞尽脑地去找什么不可告人的手段?
他走到谭如许的后,抬起手,为她眉心注一清心咒,抚平她窜狂涌的灵力,以免走火。
但她张了张嘴,终究是一个字都发不来。
谭如许积郁的那气往上,化作一血,猛地吐来。
谭如烈一脸担心,立刻跑上去扶住谭如许:“阿!你没事吧!”
难怪,在她被台时,卫天曜会说那句话。
那人笑两声:“对不住,我这会肚有疼。”
“有理,不然也太匪夷所思了。我反正是不相信,只看一场比试,就能还原整个谭家十八枪的招式。”
不然……不然……怎么可能……
秋玉疏将手松开,青竹掉落在地,啪地一声,碎成无数片裂块。
但如今看来,她突然反应过来,卫天曜本就不是在预测,而是在机械地应对!
秋玉疏的青竹堪堪碰到她修的脖颈上。
“咦?”白无生看了一锦一,突然一脸意味,“真元派,是南疆的吧?”
她是不是用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禁术?
谭如许心神不宁,手中/枪落在地。
“喂!你们这些人!怎么输不起啊!”锦一把散落在地上的宣传纸给捡起来,重新摞好,抱在怀里,愤愤不平,“我们掌门娘娘就是这般厉害,能呼风唤雨,都是我亲……唔呜……”
噔——
谭如许想要尖叫,大声反驳。
“秋小友,可别说大话。”白无生不知何时现了,“你莫不是真的用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手段?”
“是啊,说不定这真元派也会蛊术之类的,用在那谭友的上。”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秋玉疏陪她耗了好一会儿,开始没耐心了。
“你……什么时候……学的?”谭如许艰难地发问,心设想了无数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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