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该有更正经更重要的话题可以谈。比如这两天都经历了些什么,忽然拥有了前世的记忆会不会到混,关于未来还有什么打算。
他说话间故意靠近了边辰,眯起了假装严肃,可微扬的角却彻底暴了心思。
装模作样的。
边辰愣了愣,低去,抿住了嘴。
见边辰一言不发看着自己,他又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哦,想起来了。我昏迷以前,你说要跟我讲讲关于那个‘他’的故事。”
“我那时候跟你说的事,是真的。”他告诉礼宁。
“我知。听过好多遍了,”礼宁打断他,“耳朵都要茧了。”
说到一半,被礼宁用嘴堵了回去。
他表面装作平静,心中却是尴尬又羞耻。
“当然都记得,我努力学习了那么久,忘了多可惜。”礼宁说。
可礼宁却偏偏要执着于这般无关痛的小事。
“一小伤,那些人太夸张了。”礼宁说。
“……”
边辰皱着眉,心想,无论是记忆中二十九岁的礼宁还是不久前刚满二十岁的礼宁,都没有那么油腔调。
前这个版本是不是哪里了问题?
他所有的执着与在乎,在此刻毫无遁形,赤地展示在了礼宁的面前。
边辰表变得纠结:“你这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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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辰羞耻但倔:“多提就没意思了。”
库中清醒后,礼宁的一言一行都在印证着这一。
他明白礼宁的苦心,可有一件事,还是有必要再次行确认的。
见他执着着非提不可,礼宁有些无奈:“什么事?”
“……”
他在边辰的床沿上坐,微微歪了脑袋,说:“什么?”
他又舍不得了。
意料之外,礼宁的神忽地闪烁了一。
“……”
“一定要说的话,我确实有不兴,”礼宁看着他,“边先生,你真的觉得这会影响我对你的吗?”
“你还记不记得这一年里发生的事?”他试图让话题走向正轨。
“你的父亲,”边辰说,“当初他——”
这一年的相对他而言如此宝贵,若是被一笔勾销,边辰一样是舍不得的。
“有这样的父亲,你明明也是受害者。”礼宁说。
“就算最开始真的是补偿也没关系,”礼宁笑了起来,脸上的锐气顿时变得柔和,是与记忆中完全相同的温顺模样,“而且,我看得来啊,你对藏在心底的那个男人一直都是认真的。你好他。”
“不错,”边辰移开视线,“能开玩笑,说明没什么大碍了。”
边辰后知后觉。这个男人故意说那些不着调的话,都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回避那些糟糕的经历。
“这世上居然有一个男人让你如此心动,真是让人嫉妒。”礼宁说,“但我决定还是听一听。”
“……”
礼宁:“上次在你的房间里,你就是这么说的。”
“说说看,”礼宁亲了亲他,“你到底喜他什么地方?有多喜?”
“我是最近才知这件事的。”边辰解释。
“都过去了,别想了,”礼宁轻声哄他,“聊别的。”
“你觉得我很满意?”他反问。
“不过,刚知的时候是确实难受。来之前,边老爷找我过去,就是告诉我这个,”礼宁说,“听完担心了一阵,怕你对我那么好是不是只是想要补偿我。”
礼宁继续说:“好不容易才让你满意的。”
边辰暗暗松了气。
边辰被他看得心虚了:“也、也不能完全不在意吧?”
“我跟在边老爷边那几年,他隔三差五要提一次,”礼宁叹气,“老实说,烦的。”
“哪儿破了?”他问,“怎么破的?”
从来都是单方面欺负礼宁的边辰到非常的不适应。
他想要弹一礼宁的脑门,抬起手来,才意识到礼宁的额上正包着纱布。
边辰这才意识到,他所谓的“努力学习”,指的本不是备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