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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和谈,不过是因为不忍生灵涂炭,若是不应,接着打就是了。”
闻言,谢燕鸿抬音量,用狄语朗声说:“那就以粮草八十车,白银一万五千两相赠。另外,在参合关,重开榷场互市,税钱只纳原本八成。”
斛律恒珈眯着,轻声:“来日方,等着吧。”
谢燕鸿回看他,他:“钱粮倒罢,重开榷场,你能主吗?你们中原人商量好到底由谁来当皇帝了吗?”
谢燕鸿细细一看,斛律恒珈骑姿势未免有些过于了,像在掩饰些什么。
谢燕鸿便拿早已准备好的盟书,盟书上早就写好的粮草八十车,白银一万五千两。斛律恒珈着人拖牲畜,当场斩杀,歃血为盟,至此,盟约初定。
虽不知他为何受伤,何时受伤,但这无疑是件大好事,也解释通了为何狄军这段时间以来兵不动。
不愿意今日就不会来着永定河边一晤了,谢燕鸿知这是斛律恒珈想要谈条件了,这也是谢燕鸿与孟霁事先谈过的。
立秋那日,是陆少微卜定的好日,天朗气清,狄军与梁军,分别陈兵于永定河两岸。天边已有零星大雁觉察秋的气息,开始南飞。大战当日开闸放的白鹤堤此时好好关着,河已经不似夏日里汹涌。
等了约莫小半刻钟,对面狄军也无动静。谢燕鸿哂然一笑,驱便要往前踏上白鹤堤,往敌军阵前而去,宁便随其后,孟霁眉一皱,阻止:“他们不知意何为,二公小心危险。”
谢燕鸿一戎装,与孟霁并骑,在最前,宁落后半个,跟在谢燕鸿后。
“斛律恒珈!”谢燕鸿朗声,“许久不见,想必军中必定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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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斛律恒珈便排众而,骑着缓缓到了谢燕鸿跟前。只见面略有些苍白,眉目间恹恹的。只看了一,宁便小声对谢燕鸿说:“他受伤了,估计伤得不轻,至今未愈。”
谢燕鸿后是奔不息的永定河,河的另一岸,兵卒陈列,军容整肃,原本的守军加上新至的援兵,密密麻麻的,铠甲兵在日闪着寒光,令人难以直视。
斛律恒珈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掂量他的斤两,半晌才缓缓。
谢燕鸿看了一孟霁,说:“盟约若定,必定践之。”
谢燕鸿笑着朝他,两军分别在即,斛律恒珈却突然单骑驱上前,宁警惕,挡在谢燕鸿前,目光锐利。斛律恒珈却浑然不怕,自怀中拿一样东西,扔到谢燕鸿的前
斛律恒珈这才说:“若我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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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燕鸿淡淡:“斛律恒珈气量小,故意在这儿找不痛快呢,不必怕他。”
见斛律恒珈沉默不语,谢燕鸿开门见山:“与其苦战不休,生灵涂炭,不如握手言和,结两族之好,互惠互利。”
就是因为战事不利,斛律恒珈才要在和谈时给威,实在是不足为惧,若是他谦和以待,谢燕鸿才怕其中有诈呢。
狠话撂,谢燕鸿拨转,作势走。
看快要冬了,征战日久,除了占朔州、大同两城,并无展,狄人早已军心摇动,如今听得谢燕鸿开的条件,没有不心动的。纷纷换目光,目喜。斛律恒珈却还不满意,这回,谢燕鸿就不与他温声细语了。
斛律恒珈冷笑:“这东西,打发谁呢。”
他意有所指,斛律恒珈面不改,也不知听了没有,只是冷哼一声,面沉,眸中似有寒冰一般。
“粮草五十车,白银一万两。”谢燕鸿淡淡。
看盟约不成,斛律恒珈倒还持得住,他后的将士却急了,有将领急切驱到他边劝诫,生怕打来打去,最后什么都没捞着。见军心已经动摇,斛律恒珈心知没有继续谈条件的筹码了,心中叹了气,扬声:“且慢。”
“十日之,割朔州、大同两城,还请狄军尽早撤关外。”谢燕鸿说。
说着,谢燕鸿快加鞭,小乌一溜小跑,将他带到了狄军阵前。
第八十章 盟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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