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闹得很僵。我与世之间的事,嗣王不会知,他也不会把我这事告诉世。再者,就算他会告诉世,那我们也可以利用消息差,在世得知消息之前就搬走,搬到一个他不知的地方,他能奈我何?”
说罢,又掏一块刻有“程”字的令牌,“嫁妆在我手里,我有钱,也有一分权,不会在搬离路程中受人欺辱。这次绝不能去嫁妆里的田产地产所在,而要去另一个小地方。若真遇见有人挑事,就把这令牌拿来,告诉他们我是世妃,他们不敢站在我上。”
云秀听了她的一番计划,虽是松了气,但仍有顾虑:“看姑娘这意思,难是好了会被世‘抓’来的准备?”
凝珑颔首说是,“世妃这重份是荣光,也是桎梏,我注定逃不远,也没想逃远。我想离开,只是因为看腻了他那张脸。”
“看腻了?”云秀很吃惊。
凝珑说是啊,“有厌倦了待在他边,想去散散心,找一找曾经的激。”
她依旧能在.事上掌控他,玩她想玩的。但日复一日地重复,就算玩得酣畅淋漓,也不可避免地从这份酣畅里受到落俗与平庸。
不曾心,但曾迷恋他这成熟的、能安然承受她递来的所有摧残的。
而如今,她连他的都厌倦了,已经没有力再同他斡旋。
“他不会休我,也不敢休我。只要他还活着,我的目的就一直算完成。只要他未曾落魄,我就依然尊贵。”
恰逢日落,赤霞把山野镀上一层朦胧,天地间闪过耀的余晖,须臾便慢慢落黑暗。
凝珑走到一棵楸树,抬眸注视太西落。她里的倨傲被黑暗掩着,令云秀看不清她的神。
时过境迁,不可一世的凝家已然落魄,可她仿佛还是她,又理又天真。
总能理看待每一份意,可又把世事看得太轻,太过想当然。
云秀不自禁:“姑娘可曾想过与世好好地试一试?”
凝珑:“想过,但也仅限于想过。他还是他,我还是我,贵的世爷不会为任何人改变他的习,我也不会为谈说而一直着面。”
她这时还不曾知能令人有多难忘,最想要的还是自保。
程延悄悄跟了她很久,离得无比遥远,也就只能看见她掏程家令牌,与云秀搭话。
片刻,到了用晚膳的时候。
凝珑不不愿地回了阁楼,坐在程延边,俩人舀着粥吃,阁楼里只有勺盏相碰的声音。
程延先开说:“明日回门,回去后沐浴盥洗,早些歇息。”
这话被凝珑品或是要分房睡的意味。从前她与程延一旦闹矛盾,俩人便会分房睡,省得卧在一张床上互看不顺。
她低低地“哦”了声,“世也应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