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字,再把两位警察送走。
警察走后,四周恢复了安静。医院廊着刺的白炽灯,照得岑潇有些发。
方倚梅每次行都会带司机,可她今天却自己一个人了门……她去了哪儿?又为什么要走小路?又为什么偏偏在小路里,叫仇家遇上,挨了顿打?
岑潇思考着,神冷漠地打量病床上的方倚梅,目光扫过那些白绷带,最后落在她手腕的名表上。
正是陆平川送给她的那只。
车祸、冲突、重伤……电光火石间,岑潇觉得这个程十分熟悉。她意识地掏手机,给陆平川发了条微信:方倚梅住院了,被人打得惨。
她没想到这个时间,对方竟还醒着,很快回复:嗯,我知。
岑潇微微挑眉,心想:自己的猜测该不会是真的吧?
可她还来不及发问,陆平川便十分给面的印证了她的第六。“哈姆雷特”的像弹来,补充:我的。
岑潇看着,连忙走到廊尽的楼梯间,再开微信语音通话。
陆平川也接得很快,还语带笑意地说:“哟,这是咱们加上微信以后,你第一次主动联系我。”
岑潇闻言一怔,决定直主题:“你打方倚梅什么?”
她语气平静却充满不解,陆平川不答反问:“你知不知,方倚梅和余香是什么关系?”
岑潇更疑惑了,意识地说:“她们?隐退之前是同行,二十几年前还合作过,应该算朋友?”
陆平川沉默了一会儿后,又说:“你回岑家这些年,就没见她们来往过?”
岑潇蹙眉,努力回忆了一会儿后:“没有。”她说完,又追问:“她们到底怎么了?”
陆平川将今晚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最后:“方倚梅从陆宅来以后,径直往你的公寓去了。我把她拦来,一是不想她再去找你麻烦,二是想帮你把手表拿回来。”
夜了,楼梯间里格外安静,显得陆平川的声音很近,似乎还带着微不可闻的叹息。岑潇微微抬,就觉一阵穿堂风到脸上,带着她手里的单据沙沙作响。
原来,真的起风了。
“怎么,这就动了?”见她不接话,陆平川在那又笑了,“你这么容易动可不行啊。我只是不希望,你的带薪假一直这么放去。”
上一秒还酸胀的绪顿时散去,岑潇忍不住翻了个白:“你别诓我了,那手表明明还在她手上。”
“我本来都把手表取来了,结果方倚梅以为我们是余香派来的。”陆平川说着,顿了一,“我觉得这个信息实在有趣,就又把手表回她手上了。”
岑潇听懂了:手表里有追踪,陆平川是想看看这之后,方倚梅和余香还会不会再来往。
可是,这两个女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
岑潇思忖着,又问:“方倚梅当真以为,你们是余香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