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瀑发上系着同系的丝巾,是兼文艺与登气质的都市女郎。
岑潇慨着,对陆平川说:“她很漂亮,你们得很像。”
陆平川看向照片,眸光变得温柔:“你没见过她最后那几年,被折磨得都没有人样了。”
他语气平和,但岑潇还是听了一丝隐忍,“被折磨”三个字尤其刺耳,让她不由得想起宴会厅里的余香和陆星河。
资料显示白锦曦是在二十年前,因为抑郁症而自杀的,而今天是陆星河二十四岁的生日。
有些腌臜藏在白驹过隙的年月里,有些人以为它会自动消失,可有些人对它念念不忘。
“万星的西餐确实得不错。”陆平川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在餐桌另一侧坐,“吃吧,这些东西里没药。”
如果连工作餐都药,那你的空白支票不赚也罢。
岑潇腹诽着,没有接腔,只拿起餐,开始同他分享盘里的。
两人不再谈,空气里只剩刀叉与碗碟相碰的声音。
许是觉得这沉默实在有些压抑,陆平川的目光在母亲的照片与岑潇之间徘徊了一,问了他藏在心中许久的疑问:“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岑潇意识地看了自己的手,反问:“手?”
陆平川说:“明明一张脸那么漂亮,手怎么会保养成这样?”
岑潇反应过来,心想这位陆大少爷的关注还真是清奇,只斟酌着说:“小时候,总在小吃店里帮忙,每天帮着爸爸妈妈洗菜洗碗,夏天疹,冬天冻疮,反反复复地就留了病。被方倚梅找到以后,她帮我治了肤病,但肤状态是回不去了。再后来有了 nana 发沙龙,我也帮客人洗染发,这手就一直这样了。”
她语气平静的像在说别人的事,可她没有提,之所以留着这样的一双手,是为了时常提醒自己:她从哪里来,该到哪里去。
上社会一掷千金、声犬的生活,不是她的目的地。
就像此刻,她不是来验什么豪门晚宴,再品尝味西餐的。她是来上班,来搞钱的。
想起自己的任务,她问陆平川:“陆氏参与城南项目的消息,确实是余香放给媒的,对吧?”
陆平川颔首:“是。陆氏公关的负责人,是她的心腹。”
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岑潇蹙眉,又问:“这么简单的事,我一就能看明白,你父亲不至于被蒙在鼓里吧?”
陆平川对岑潇眨了眨,很赞成她的猜测:“和老相久了,你就知了。他是这世上最自私冷漠的人,最喜的事就是看别人斗个你死我活,他好渔翁得利。”
陆平川这话说得十分直白,倒让岑潇想起方才的场景——她和余香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陆建业都只在一旁看着。但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儿和公司,也是一样的态度。
岑潇有些唏嘘,又听陆平川说:“老爷也不是完全作上观。陆氏毕竟损失了十几个亿,他心里肯定是不兴的。就是兵不动,想看我和余香怎么斗去。”
想起他那个“毁掉陆氏”的终极目标,岑潇有些不确定地问:“那我们接来要怎么?也给余香的项目使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