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潇也伤惨重,她龇牙咧嘴地还没想好说词,就听老齐发话了:“岑小,耍招可是要吃苦的。”
他说完,便语气狠地冲胖喊:“你一个大男人,力气还比不上女人!”
胖一愣,倏地明白了老齐的暗示,眯成一条的睛冒绿光,一个翻,登时就将岑潇压在了。
从这娘们上车开始,他便觉得浑上哪哪儿都不得劲儿,好像每个细胞都在躁动,还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了他的半,折磨得他坐立难安。
碍着老齐,他本不敢造次,可连老齐都发话,他就没有再忍着的必要了。
胖咧嘴笑了,这笑里带着澎湃且残忍的臭气,悉数在岑潇脸上:“臭娘们,咱就来比比看,谁的力气更大!”
又是“嘶啦”一声,这次是布帛碎裂的声音,前座的司机仿佛受到激励一般,踩一脚油门,来的风声更大了,从岑潇耳旁呼啸而过。
像是驶了时光隧,时间倒退回她十四岁生日的前一天。那个晚上,也是在一个昏暗仄的空间里,她被看不清脸的男人压在。
她记得,无论自己怎么呼喊,都没有人来救她,而她喊得越大声,那个男人就越兴奋。她像一个廉价的袋,被人敞开,被人蹂躏,被人踩在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少女时期落的影,胜过任何穷凶极恶的歹徒。逆光里,胖的形化作一团黑影,与那年的男人重合。岑潇只觉得浑发抖,连心都快要停止了,灵魂仿佛离了,悬浮于黑暗的角落,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潇潇,潇潇。
突然,心里有个声音在喊她。
潇潇,你有没有问过自己,如果再发生这事,你要怎么?
有,她当然有。在那些痛苦难眠的夜里,她无数次告诉自己,如果还能有选择,她一定要和那个男人鱼死网破。
大声呼救有什么用?不如咬他的!
黑暗中划一光来,岑潇张开双,就在胖俯压来的一瞬间,瞄准了他颌肤最薄的位置。
只是这一还没咬去,面包车再次晃动起来。这次的 s 型的弧度颇大,晃得全车人东倒西歪,司机反应过来,连忙抓方向盘,可他还来不及回正车,车又被一个重撞推着往前了几步。
全车人都向前倒去,胖首当其中,重心不稳地从岑潇上了去。
“老大,后面那车是故意的!”司机开大喊,音量盖过了胖的呼痛声。
而离开了胖钳制的岑潇,好似从泥沼中。她倒一冷气,觉灵再次合一,自己回到了人间。
这一次,终于有人来救她了吗?
岑潇迷惑着,车再次晃动起来。她条件反般地心发力,尽全力地稳住自己的。可司机黔驴技穷,没能稳住车,整辆面包车向着四十五度斜角的方向,撞上了路边的绿化带。
面包车的右前车全憋了去,司机和老齐满脸是血,胖的脑袋撞在右侧车门的门把手上,只觉得前一黑,差就要昏过去。
而岑潇坐在面包的左后车尾,除了恶心,倒没受什么外伤。
这车撞的,像在特别保护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