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本我（中）(6/6)

﹕「人类跟他们的分别是在于我们拥有『自我』及有别于活尸人的『超我』。先说『自我』，打个比喻，如果『本我』是匹，那么『自我』就是骑在骑在上的骑士。」

「啊﹗那么是否表示『自我』是控制『本我』？」诚似是恍然大悟的。

「可以这样解释。『自我』是人格理一方的支者，是活于现实之中。它的存在意义不是去阻止『本我』满足慾望，而是作一个引导、制止和约束，令『本我』得到一个最正确的途径去满足慾望。」程礼廉顿了一顿又﹕「再简单一，『自我』的作用就是要『本我』符合现实中的要求、规则去满足慾望，是于现实及『本我』的平衡者。例如人类，我们飢饿的时候，尽已飢得骨瘦如柴，但我们都不会吃掉边的人。这就是因为『自我』的约束。大家想像一，一个没有骑士指挥的匹，那么这匹会怎样？」

「哼﹗会癲狂的奔回大自然吧﹗」陈达志打趣的说。

「对﹗那么人类亦一样﹗」程礼廉说。

此刻，我脑中立时雪亮，﹕「那即是说，活尸人是一个没有『自我』，但有『本我』的怪？」

「对。」程礼廉说。

「那么你刚才所说的『社会』又是甚么一回事？」诚问。

「这就是活尸人的『超我』所引伸的结果。」程礼廉说﹕「『超我』简单说就是德及社会规范，就人类来说，社会的规范就是禁止人们透过人人的方法去满足慾。因为人人是绝无德可言，是社会的规范。当这个规范化了人类心中时，就会形成了『超我』。『超我』就是阻绝了『本我』透过不德或有违社会规范的方式去满足慾望。」

程礼廉顿了一顿，又﹕「然而，你可能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活尸人会吃掉人类，这绝不是德。可是，你们不要忘记，我们不可以用我们的社会规范去量度活尸人的社会。第一，我估计活尸人已经有一个社会的自觉，他们已知觉自己是跟人类有分别。因此，他们会猎人类，因此不受我们人类所认为的『人人』的德规范所约束。」

「那么，他们为什么会撕较弱的同类？」我问。

「这就是我想说的第二件事。我先前说过，我们不可以用人类的社会规范去量度活尸人的社会。撕同类对他们来说，可能是一件不违德的事。」程礼廉说

「那么，你怎认为他们已经建立自己的社会？」诚问。

「从他们的规范可以知。你看……」程礼廉指了一指那个警员尸，续﹕「那个尸的脏已经被掏空。」

「那又怎样？」

「再看外面那群活尸人。」

眾人都的用望远镜窥看。

那个形健硕的活尸人，奇的只吃「弱者」的脏，然后两指成叉的把「弱者」的睛挖掉，再如品嚐果冻的的啜着。偶然有一个较弱的活尸人想分一杯羹，但被健硕的活尸人一声吼叫而吓退。

「他……他是群中的首领吧﹗」我说。

「对﹗」程礼廉说﹕「他们已经发展明显的社会阶级，力量大的、形健硕一的，就能成为群中的首领。只有首领才可以用营养价值最的脏。用脏是权力的象徵，因此首领设法不许比自己弱的活尸人吃掉脏。」

程礼廉似乎愈说愈不安，颤抖的﹕「活尸人寧愿杀死群中最弱的同伴，都不愿让他成为群中的负累。一来可以成为，二来可以确保他们群的力量。这就是他们的社会。嘿……活尸人绝不是没没脑的臭东西。」

听程礼廉如此一说，眾人的背上不知何时升起了一阵寒意……

「改朝换代的时刻来了。当活尸人能发展完整的社会系时，他们就更难的对付。人类就只有被啃的份儿……」程礼廉绝望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