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有求知慾,海德,不妨让我们举个例。你能说十年前某个县市的某个小镇里发生了什么事吗?」肯德勒很有耐的将我当成小学生发问。
「不知,但我可以查资料。」我很有自信。
「是的,『资料』。然而网路上的资料保存时间短,书面资料销毁容易,人的记忆不可靠,只要附近的人一致认为某件事不曾发生,即使亲目睹人还是会相信自己的记忆,并用那记忆来错置对事实的认知,已经发生过的事可以不存在。我后来上《x档案》这个影集了。」肯德勒看着我,他藏在瀏海后的右隐约闪着光。
他告诉我,政府非常积极地湮灭证据,窜改w市一切资料,抹杀任何想调查真相的存在,歷史总是在比赛谁更会说谎,还有军协助,将会造成危险的废弃和研究材料运回国,避开保存风险。
肯德勒认为,那场祕密外的黑幕,台湾单方面让步的可能更大。
「ok,我懂你的意思。但从你的年纪判断,w市事件也不会距离现在太远。」我承认肯德勒对一般民眾的批评,大多数人生活圈的确很有限,通常依赖耳相传和媒来认知外界。
肯德勒的描述如此真,披时的坦率直接,相对于冷理背景描述,显得更加鬼鬼祟祟,我甚至怀疑他是隐姓埋名来台湾偷偷练习灾难电影剧本的职业演员。
「你觉得死人还会变老吗?」
这句话击中了我不想承认的绪,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有害怕这个男人。
「别开玩笑了,老哥,现在是要告诉我你是死人吗?这很好证明,手给我测脉搏。」我鼓起勇气,故作不在意,扬声音说。
外国人当真伸右手,这我握也不是,不握也不是。
「你怕传染?别担心,红死病事件被淡忘后,我接的人不在少数,甚至就这样咖啡馆消费,也没听说哪里再爆发疫,我想我的病已经很稳定了。」
他真懂得攻击我的弱。
不客气的抓住肯德勒的手腕,这叫输人不输阵。
老天!我立刻就想松开他的手,这人肌肤冰凉得像蜡像。自镇定摸索他的脉搏,迟迟无动静,我还以为自己抓偏了动脉,磨蹭着指腹凭觉移动,总是找不肯德勒的脉搏。
试了又试,打算放弃时,我才觉到他肤冒轻轻的一弹,然后又陷寂静,吞嚥,我开始数起拍,肯德勒心频率大概是一般人的十分之一,怎样想都不正常。
「我还想看……你的痕跡。」我被贪婪的好奇心促提要求。
也许这辈再也不会有这特殊机会了,我衝动地贴近观察这个奇异的不死族,忘了先前对他还有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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