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帽（8）(2/2)

「怎样，周末可有时间？」男的声音远比小茜想象得更为动听。

小茜呢喃。

那是两张市立音乐厅的音乐会门票——由某支小茜闻所未闻的响乐团演奏的贝多芬经典响曲专场。

聪明如小茜，把对男的异样掩藏得滴不。工作时，她一如往常一般得心应手地游走于各客人之间。只是每次从男边经过时，视线的余光都会像速摄像机一般，将男的一举一动确无误地收录底。

「这是——古典音乐？」

音乐这东西，对小茜而言，就像搞不懂的政治和吃不起的餐馆，完全是无关要的存在。在孤儿院时，听到最多的，是每天晚上，廉价音响中播放的熄灯曲。升女中后，有个室友是铁杆摇迷，但在小茜耳中，那吵闹的音乐基本与噪音无异。至于创作于数百年前的古典音乐，简直就是外太空领域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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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茜对于夏研，几乎堪称一见钟。在此之前，她甚至不曾想过，自己会上哥哥之外的任何男人。

说完，男细细地品尝起威士忌来。

用酒吧老板的话来说——与男人打，简直是小茜与生俱来的天赋。

「是的。可有兴趣？」

那一天，男如期现在酒吧。他像往常一样，了加冰的威士忌。小茜把酒送到他跟前，正要转离开时，男突然开叫住了她。

这是男第一次主动与她搭话。一瞬间，她的心脏几乎到了嗓儿，可她却依旧若无其事地回过，问他有什么事。

在酒吧里，小茜只是从事最基本的服务生工作，但她的貌和聪颖，使她在顾客中大受迎，有些客人，甚至专程为了见到她而光顾酒吧。能有这样一棵摇钱树，酒吧老板自然对小茜青睐有加，薪和奖金都毫不吝惜。除此之外，客人给的小费也成了一笔十分可观的收。

事实也的确如此。

「贝多芬……响曲…….」

当她将加冰的为威士忌递到男跟前时，对方的一句「谢谢」，竟令她的心加快了许久。

毫无疑问，酒吧这地方，本就鱼龙混杂，觊觎小茜的客人也不在少数。小茜却能在这些客人之间闪转腾挪，游刃有余，既未给任何人得手，也为给任何人带来难堪，甚至几个以好着称的大叔，都被她玩转地服服帖帖，却连她的手都不曾碰到。

从那天起，男时常现在酒吧。可除了送酒的片刻，小茜几乎没有与男面面相对的机会。男除了彬彬有礼地说「谢谢」外，几乎没有同小茜有过一句完整的对话。

男轻描淡写地一笑，将两张票递到小茜面前。

夏研现在酒吧那天，穿了一席蓝的西装，衬衫领的扣随意地敞开着，隐约两条锁骨的端。从某角度而言，第一次引小茜的，正是那一对锁骨——很难想象，一个男人竟生了一双连女孩都不及的迷人锁骨。她顺着那对锁骨向上看去，映帘的是一张整洁得奇的面孔。笔直的双眉，挑的鼻梁，扁平的两颊上，不见一丝胡茬，如晶般剔透的金丝镜后，是一双纤细而迷人的丹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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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她期待能在酒吧见到男，期待再次看到他那妙的锁骨和优雅的面庞；而另一方面，她又希望男再也不要现在酒吧，好让她的生活重新回到原本的轨上——那条只有哥哥和她两个人的轨。现如今，每当她与哥哥单独相时，总有一莫名的负罪不断折磨着她，就好像她的心已背叛了哥哥一样。

哭带闹之后，终究败阵来。作为打工的条件，紫橙要求小茜必须照顾好自己，不能得意忘形，不能任何格的事，他会一直在附近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你的牌上有写。」

「诶？」

总之，这个男人，有着与哥哥截然不同的气质。如果说，哥哥是岩浆凝结成的厚重的火山岩，前的男人，则好似随风飘落的一片轻盈的枫叶。

小茜在酒吧见过形形的男，为谁而脸颊发，这还是第一次。

小茜总能与各式各样的男顾客保持恰到好的距离，时而略施媚，时而又敬而远之，令人无法摸透她的心思。

「如果现在定不来，票就先放在你那里好了。」男说，「反正离周末还有好几天，提前告诉我就好。」

倘若换其他客人，小茜说不定已想二十婉拒的方式。而面对前的男，她竟全然拿不定主意，完全不像她往日的作风。

「对了，我的名字叫夏研，小茜小。」

这份煎熬，终于在某一天宣告结束。

久而久之，一矛盾的心理在小茜心中形成。

这况，直到一个名为夏研的男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