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提问,令钢琴家蓦地一愣。
钢琴家笑了来,笑着笑着,角闪泪光。
「对了,你的妹妹,她还在弹琴吗?」
我耸耸肩膀,没有回答。
大约两个月后,我收到了钢琴家寄来的邮件——一张独奏会上现场录制的唱片。据说,那场独奏会大获成功,特别是最后一首返场曲目,征服了全场观众的心灵。
「那么——是什么?」
钢琴家似懂非懂地了,站起。
说完,我摊了摊手,拾起桌上的扑克牌。
「那不过是一再单纯不过的渴望——渴望能像爸爸一样帅气,像爸爸一样伟大,像爸爸一样拥有令人怦然心动的力量……」
离开事务所前,钢琴家忽然转,问:
「诶,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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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穿好外的钢琴家叹一声,「连一架钢琴都能打动,看来,我和父亲还差得远嘞,我要学的,还有很多吧。」
「要谢,就去谢那架钢琴好了——还有你父亲无微不至的关怀。」
theend
没错,那首曲就叫——《致三十岁的光》。
他说:
「知吗,在这世上,并非只有人类才有灵魂。」我轻声说,「动也好,植也好,甚至一些无生命的品,倘若期与人类共,日久经年也会产生灵来。而你在宅里遇到的,无疑是由那架旧钢琴所诞生的灵。它一定见证了你的父亲,用生命最后光辉所谱写的乐章。想必,它曾一遍又一遍地谛听着那相同的旋律,一次又一次地受着一个患重症的父亲,想要传达给儿的临终的期待。终于有一天,它也被这份父所打动,在谱曲者逝去之后,替他肩负起生前未能完成的心愿——将那份乐谱传递到应得之人手中。要知,作为一架没有生命的钢琴,蕴育的灵力远比人类或动微弱得多,可它却为了这份守,耗尽了这有限的灵力。所以,当你取走乐谱的刹那,它也终于卸担,随即魂飞魄散。」
钢琴家别过去,用拳住嘴,却无法掩盖愈发凌的气息,以及嗓底蠢蠢动的呜咽——直到,我将乐谱送还到他面前。
「她啊。」我笑,「最近不弹了。」
「女孩的事,我也搞不大懂。大概,是不想再用弹琴的方式与母亲了吧。谁知呢。」
「这就告辞了。谢谢你,使我想起了很多事,看清了很多事。」
而我再次询问:
「阁弹奏钢琴的初衷,究竟是什么?」
「是啊。」我答,「灵这东西,和人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同样有喜有悲,有有怨。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这一行当了。」
「这么说,还真是一架同父亲意气相投的钢琴呢。」钢琴家不无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