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客厅,亚麻律和正在餐桌旁,着无框镜,正阅读论文的章秀华照面。
「学,你醒了!」章秀华几乎是用喊叫的方式迎接亚麻律。
亚麻律示意要章秀华压低音量,莫吵醒郑紫。
「对不起。」
「没事。」
「学,你要不要吃什么?」章秀华想,亚麻律几天未,肯定饿了。
「我没关係。」
亚麻律走到餐桌旁,瞄了瞄章秀华在读的论文,说:「你什么时候对多元成家的研究有兴趣了?」
「最近的事。」
「郑紫跟你说了很多么?」亚麻律似乎不关心她和郑紫怎么认识的,某程度来说,亚麻律渐渐相信过程和结果比开更重要。
章秀华,说:「郑紫姊跟我说了很多,也让我想了很多。好多我不知的事,原来一直在我边发生。」章秀华简单代了她从郑紫那边听到,关于黄达教授和亚麻律此次大陆行的隐。
「我的理解没错吧?」章秀华看亚麻律不动声,说到后来不自禁的心虚起来。
「该知的你都知了,不该知的恐怕你也知了。」
亚麻律的表,从容的彷彿接受了前再也没有祕密。
「学接来……回台湾吗?」
「我看是回不去了。」亚麻律从王亮留给他的信,知自己能够保全一命,是他特别开恩,不敢再有他想。
「所以学你要留在这里吗?」
「你呢,什么时候回家?」亚麻律用问题取代回答。
「我週一的机票。」
「早回家,你还有论文要写吧!」
「学……」章秀华本想说,「论文什么的都比不上跟你在一起重要。」但她注意到,亚麻律已经换上外的衣,而非躺在床上的衣。便忍着,想看看亚麻律要什么。在很短的时间,她赶忙想了另外一个话题,一个她这两天苦思而不得其果的疑惑,问:「学,你最后跟黄达教授究竟说了什么?」
「没什么。」亚麻律的断句,明摆着是争取时间好把话说得尽可能圆,接着:「我只是希望教授明白,『家』绝对不可以建立在个自私的想法上。如果一个家是由各自只关注自己需求,以自的满足为起所组织起来的,那么这个家说穿了就是一个各取所需,自私者彼此勾结的集团。真正的家,应该是个彼此发于自然、赤诚的关心家族里的其他成员,等同或胜于自存在的重要。透过像是『』这样的力量,行为无法割捨的羈绊。」
「学,你竟然说了『』!」章秀华第一次听到亚麻律谈论一个离理有距离的字。
「哦!很奇怪吗?我没怎么想,很直觉的脱而了。」
「连『直觉』都现了,学,你变了。」
「是吗?」
「所以学对于黄达教授的看法是持反对态度的吗?」
「看法总是能够透过理找优跟缺,我还不敢明确的说,但我决反对他的手段。」
「我想,我的看法跟学有不一样。」
「你赞成吗?」
「我其实也还没有想清楚,但我想要时间研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