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自一个什么样的家?」善澄问亚麻律。
人心皆有所盼望,才能活去。郑紫如果真的一盼望也没有,她早就死在上海街,而不是选择离开老家,在上海以自己的为代价,寻求一个安稳的生活。
「很令人羡慕的家。」
「什么叫普通家?」
「在这件事上,我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对。」亚麻律觉得今天的自己不像自己,他今天说得特别多,他很少跟别人说那么多关于自己的事。也许跟郑紫说了一些之后,他觉得再也没有什么好保留的。无论别人知或不知,他们都不可能伤害他了。多回到原先的生活,这又有什么损失呢?
可是宇桐死了,因为你们台湾教授该死的实验。」
「这不是很正常吗?」
「我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我们之间没有没吵过什么架,我跟他们每个月会通一、两次电话。我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但至少是个小康之家。爸爸跟妈妈每年都会找时间一起去旅行,弟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他们都过得很好,不需要我担心。而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我知他们多少会提供一协助。」
「比上不足,比绰绰有馀。」
「你为什么会不知?」
「我也是一位有缺陷的人……」
「但这个是界上很多人不是来自这家,或者他们跟这样的家始终没有缘份。可是我们都无法孤独的活着,我们都有害怕孤独的基因,除了少数人,多数的我们都渴望拥有一个幸福的家。」
善澄分享了她的故事,随着她褪自己的衣服,她把自己雪白的躯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亚麻律和郑紫面前。
「就像你的普通家一样正常。」
「是的。」
「我不知。」
「普通家。」
「可是有一你隻字未提,就是在这个你中的普通家里,你过得幸福吗?」
「你是个有缺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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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一个富裕的家,但我是被领养的,就和我的其他六个兄弟姊妹一样。这事在中国一般是不被允许的,不过我的父母有加拿大护照,他们可以很多一般中国人不到的事。我从有记忆以来,就被打扮成女孩,接受针对女孩的各教育,我初中和中读的是女校,从来没有人发现我的祕密。
我遇到了宇桐,她能满足一切我想要的,正如我能满足她想要的,而且我们能了解彼此。我们都相信的相遇是上帝在跟我们开了大玩笑之后,为弥补过错而送给我们的礼。
亚麻律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善澄说:「学曾跟我提到他『着迷了』,他对什么着迷?我以为她应该恨不得离教授的计
「因为我受不到。我知我的家人我,至少应该是我的吧!我认为他们的行动都是的表现,但我就是没有理当相应的幸福。」
善澄的躯,就像一位不大的少女,但她的前没有任何一分隆起,却有一个指节大小的,在寸草不生里,孤独的宣示自己的本质。
一个人人称羡的家,是否就是适合每个人的家?亚麻律知自己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他心底的答案是「不能」。但他大多不太承认,因为大多数人听完他的介绍,都不会多想他在这个家中的角。人们太习惯用一好的表象,去设想任何人在同样好的表象底,都会同样幸福快乐。
我讨厌男人,我觉得他们的很骯脏,闻起来也很噁心。可是当我大以后,我才了解别人瞒着我的祕密,我只是爸爸的一个玩。他会在抚摸我之后,给我一些钱,给我买我想要的东西。我不讨厌爸爸,但因为爸爸我更讨厌男人了。可是我自己就是男人,但我不想跟男人在一起,我只想跟女人在一起,跟女人在一起我觉得很自在。可是我又害怕别人发现我是个生为男人的女人,怕别人把我当成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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