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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此阵,别说是渡化别人飞升,是泥菩萨过河自难保了。
——江弥中的“回家”,大约就是将她送这阵法之中吧。
第二次托梦已经时隔了两百年。他既不哭也不闹,就站在那里看着她,神变得十分奇怪,好像忍不住要跪来拜,却又带着极其烈的吞吃她的望。那天他只问了一句话——
太过频繁了。
“我们当然要一起去,这应该是你们的最后一面了。”
其实仙界的算法,她与江弥分别一年都不到。可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江弥是如何熬过这叁百年她不得而知。
他相貌仍维持在二十岁的鼎盛模样,那双暗金的眸却再无丝毫温柔。俯仰间似寒泉,只觉一凉意直扎骨里去,忍不住想要偏避让。
“……”
他将整个寝殿,改造成一座九锁魂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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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人能从我边把你带走,神仙也不能”
“我想先去见双双一面,”她察觉到他提剑的手微微一,赶补充,“我们一起去。”
邀月大多数时候都窝在嫏嬛福地看书,天界的藏书阁包揽古今所有法术,她本无法自,顺理成章地将许多事抛之脑后。直到天刑星官突然来找她,说是凡间有个修在造通天梯,用天雷劈了好几次都不肯罢休。
“一定要我的过火,你才会来见我吗?”
九锁魂阵是极为凶恶的阵法,被困在其中的元神上天无路地无门,大罗金仙也难以逃脱,说是永世不得超生也不为过。这阵是为谁建的一目了然,她在天上看到时还能苦笑几声,现在落回凡间半都笑不来了。
那天之后江弥没再让人造通天梯,但却造起了别的东西——
她觉得这是威胁,所以当时语气也不太好:“我怕你被天雷劈得灰飞烟灭,想见我也见不着了。”
片刻之后,他倏然向前探贴在少女耳际,单听声音仿佛是个甜烈的语,但每个字都冷得让人心胆俱寒:
那修自然就是江弥了。
江弥俯视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好似这世上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分走他丝毫的注意力,没有人知衣袍他的肌正微微绷。
“这叁百年来,每一天支撑我活去的动力都是那个预言。”青年修有力的五指从她发丝间落,珍惜而仔细,直至将发梢在边一吻,“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再亲耳听到你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