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倒是笑了,笑得讥讽和自怨:“看来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比我在你心里重要,魂飞魄散这样的毒誓,
愈遥嘴角扯了扯,想找话反驳回去,又觉得她在无理取闹,懒得辩。要是非要这样比较,不让她滥杀无辜就是别人比她重要,那确实是全世界都更重要。
秦游确实没有照顾人的经验,独自去转了一圈,咨询完医生,在小保姆的帮助准备好了退烧药和冰袋,左脚绊着右脚地抱着一堆东西回来。
她睡得不好,退烧药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生效,额上隔一会儿就冒细汗,上也得很,哪怕掉,过一会儿也还会继续汗。
“说到到?”
她离床边远了,整个人重新没黑暗中,语声淡淡,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恳求。
愈遥听不懂她的每个字每句话的调,只觉得柔骨髓,躁动的温度都有平歇来的趋势。
指尖的濡让愈遥努力睁开,无奈地推开她的脸,力气绵绵的,反而让秦游多了一去,像婴儿用的安抚嘴一样,被嫣红的住,指被咬一圈牙印,像是两个别致的戒指,缠在肤上面。
愈遥心里那个石终于轻轻落了地,绷的嘴角也放松了来,虽然没有笑,但也轻快许多。
秦游坐在椅上发呆,看她睡得不安稳,第一次怀疑起自己,怀疑自己这一生想要的究竟对不对,得到后又快不快乐。
“那就让我魂飞魄散。”
愈遥瑟缩了回去,把被拉盖住自己的半张脸,只一双睛,有心想耍赖,又怕她来:“什么事呀……”
秦游咬了咬她的手指:“只有一次,而且,你还没答应我的要求。”
秦游用手梳理着她落在枕上的黑发,漫不经心地开了腔,悠扬的小调在安静的卧室缓缓回,是海滨城市独有的觉,柔的女倚在石旁,眺望海面,渴盼着人的归乡。
“好好吃饭,以及……如果我不在,记得照顾好自己。”
房间的灯被关了,只留了一盏小夜灯,方便愈遥休息。
她只唱了浅浅的一小段曲儿,愈遥却听上了瘾,抓着她的袖摇了摇:“再唱一段。”
听到她不愿的语气,秦游心里那郁结都已经习惯了。
虽然刚刚才自怨自艾过,埋怨着自己不重要,但随着时间推移,看到愈遥昏昏沉沉地靠在床,那副病弱无力的样,秦游还是从心底生一被钝刀不停割着的疼,无论怎么安自己只是低烧,都停不来的那疼。
“听小说,你想听我说方言?既然睡不着,我给你唱首民谣好不好,不过听了我的歌,就要答应我一件事。”
才能让你安心。”
“说到到。”
“不够狠。”
37度3,低烧,猜测成了现实。
愈遥地对上她的视线,商人不没有回报的生意,这次也是一样。
好在温度计的时间差不多了,秦游往前探了探,她合地抬起胳膊。
她胳膊撑在床边,握着愈遥的手,心神不宁地用牙叼住一手指,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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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遥以为她这时候还能发,但过一会儿手指被吐来,秦游仔细地为她净,像想起什么一样。
这是把她当成卖唱的了,秦游似笑非笑地瞥了那固执的手指一,B市和海城的方言很相似,说话者都自带柔弱可欺的菟丝光环,愈遥大抵是有了这错觉,才敢有了多余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