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自首与服刑(2/6)

黑珍珠耳环的男人一笔的西装束，表严肃地坐被告席中。

小桃激动得从座位站起来：「写程式的是你们，程式问题，就将责任推给程式本！」

「关引」听到竞争对手「塔城」说是自己指使「突变」攻击他们，除了气得喊冤，也开始数落「塔城」的罪行：「别以为我不知你们在的事！你们早在演唱会火灾发生之前，就一直放任『突变』四放火，导致『用』认为我们『关引』製作的『场景』不安全，纷纷『移民』离开。」

「你这是诽谤喔！拿不证据说，我要告你！」

那名「用」听了，激动地叫嚣。

「你们才应该被告！是不是

「塔城」的委任律师也加抗辩：「我烈怀疑我们『塔城』的『场景』会有那么多『突变』，都是『关引』派来破坏的。」

这场法听证会，只要举手就能发言。

小桃听了，原本还想回懟林墨，但这时看到黑珍珠耳环的男人走会场，便暂时收起绪。

「关引」的律师：「程式虽然刚开始是由我们公司『演化』来的，但他后来独立到游走，并且继续自动生成，和我们企业可以说是脱离关係了。」

「但你对于事件发生前后的利害关係，却又清楚无比，」法官面无表的说：「比如你一开始就有目的的培养妍秀成为歌手，利用她的知名度引歌迷，再放火烧死他们，试问，这样极其险、极其縝密的杀人计画，就不会是『失能』的程式会的事。」

法官用扣留黑珍珠耳环的男人的手机回放了一段，他向「突变」语焉不详地说「保持三十公尺距离」的话。

小桃双手分别指向「塔城」和「关引」的律师，愤愤地说：「你们企业在创造不安全的环境，姑息他人作恶多端，都该负起解决的责任。」

「塔城」律师团则回：「抗议，本是你自己放的火！为了接收那些死去『用』的资產，利用『突变』到杀人！」

他看了看手边的资料，一脸为难说：「据多位『用』检举，自从你的手机上市，引起火灾烧死人的数量呈倍数增加，光是『设计不良』这，就足以判你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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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所以包括默许的犯罪吗？」林墨也举起手来，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位男士本就是有案在的国际通缉犯，连『塔城』和『关引』都在通缉他，但他总在作案之后又换上新份，到其他『场景』作案，所谓的通缉一用也没有！」

又有人举手大喊：「为了躲避他的攻击，我血量失去了一半，他要赔偿！」

小桃突然暴怒起来：「被了解？他不能被了解，如果了解，不就等同于同他？受害者就该死囉？」

「要知，程式自动生成何『结果』，早不是人类能够监督和理解的了，要人类为人工智能的罪行负责，就像父母替成年犯罪行的孩坐牢，一理也没有！」「关引」的律师回。

审判开始。几位目击证人说：「我亲看见『他』在火灾现场，拉着观眾往火里！」」

林墨听了，这才觉得小桃真实的年龄可能很大、歷练很多，或许会愿意听听自己不太中听的见解，便说：「其实，当时黑珍珠耳环的男人对我说『可以抓他的时候』，我有一觉，他是渴望被了解的。」林墨觉得自己凝视到他的「本质」，突然为他的孤独到伤悲。

黑珍珠耳环的男人反驳：「这是因为我惊吓过度伤害了你，我在此诚心歉，也愿意赔偿。」

才刚开，法官看现场就要失控，呼吁大家保持冷静。

「你可以看我『手机』里的纪录，里有不少我与他人约定之后，却实际不程的对话。」

「不是『失能』，只是小小的障，」「关引」的律师嘴说：「给些『药』，调整一就行。」

人斗智多年，很多，也有这无法形容的孤独……」

「喔？你如何证明？」法官问。

「设计总会有缺失，我的『电』『脑』和人一样，会產生不正常『放电』，不当的行为。」

「不，不，人类已经写不比程式写得更好的程式，只要安全系统工程师继续不断抓捕『突变』，维持住『生态』平衡，就可以了。」「关引」的律师又说。

「抗议！」向来与「关引」对立的「塔城」律师举手说：「杀人就要偿『命』，为这位人工智能的『监护人』，『关引』难不必担起赔偿的责任？」

「不，同和该不该死是两回事，我只觉得受害者只能得到正义式的安，却得不到被伤害的答案，就像你要拍死一隻虫，不需要多大的理由，因为对虫来说，那伤害不只是伤害而已。」林墨想起银心杀海蟑螂的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