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月溪主动谈起自己的恋人,言骁微微颤动了一。
在她的讲述中,原先这个房间住了她和另一个女孩。她们都是被家里发现跟女人谈恋,被半哄半骗着过来的。三天前,那个女孩受不了,跟家里人哀求着说自己病治好了,不会再喜女人了,就被接去了。
不是那间电击的治疗室。
言骁有些心疼面前瘦骨嶙峋的女孩。
言骁警惕地将蜷缩,后退至冰冷的墙面,打量着周围。
“这里是青雅矫正中心,你应该……也是被家里人送过来的吧。”
“……言骁。”犹豫了半晌,言骁还是回答。
正在两人聊天时,门忽然被猛烈地敲响,随即而来的是一阵叫喊。
言骁的心痛了一,他想起自己什么都不知就来了这里,他和晏初的照片或许早就被母亲找到销毁了吧。
“走吧,我们去上课。”
想到赵霖,言骁的心中涌现烈的恨意。他接过,指尖传来温的,稍稍放松了他的神经。
“你醒了。要喝吗?”女孩睁着圆圆的眸,将手离,右侧的脸颊上因笑容浮现一个可的酒窝。
赵月溪条件反似的瑟缩了一,而后挤一个笑容,轻声说。
“大概两个多小时以前吧,好几个人抬了个担架,把你扔在这里就走了。之后你就一直噩梦,泪。”赵月溪很兴言骁能够跟她说话,一时嘴嘟嘟噜噜地说来好多事。
女孩熟练地从屉里拿一个纸杯,而后从墙的塑料壶里倒半杯温,递给他。
他们不能违逆教官和医生的命令,否则轻者罚,重则将会被带电疗室。
见言骁不言不语,女孩也没有生气。她笑眯眯地坐在言骁的床尾,主动伸手跟他自我介绍。
他不说话,只是喝。
他大大松了一气。的知觉慢慢恢复,他觉得脑袋剧痛,所有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唯独那尖锐的痛意像针一样刺他的骨里。
言骁心复杂,被这几句话微微打动,试探地问:“我是什么时候来的?”
整个房间狭小得不可思议,又极为黑暗,唯一的窗在最,只能窥见一光。灯被打开,闪着微弱的光芒,其余的,便只有一个的桶和洗漱台。
赵月溪没有被他的冷淡吓到,自顾自地说:“我刚来这儿的时候,也是天天梦见我女朋友。可是,时间久了,我都有记不清她的样了。”
“这是……在哪?”言骁的声音变得嘶哑难听,他看着房间里唯一的活人,开询问。
这个矫正中心的病人大分都是同恋群,也有少数的网瘾患者和叛逆青少年。她说自己已经来半个月了,接受的所谓的治疗也无非是“电击”、“殴打”还有无休止的力活。这里的教官都凶神恶煞的,个个人壮,几乎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逃去。
“来来!集合上课了!”
照片上有各痕迹,牙印和折痕。上面两个发的女孩依偎在一起,笑得灿烂。
“我叫赵月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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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在梦里一直喊一个名字,好像是什么晏初,他是你男朋友吗?”女孩毫不怯生地盘坐在他面前,好奇地问。
“我女朋友可好看了,给你看一。”许是为了拉近两人的距离,赵月溪伏在言骁的床铺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转。
言骁不想说话,只是将纸杯放在床的木桌上,而后面对着墙躺,留给她一个冷的背影。
“我把它折成一片,咬在腮帮里带来的,差就被拿走了。”赵月溪颇为自豪地说。
了。而他的床边,一个发被剪得糟糟的女孩,正握着他的手,安静地看着他。
言骁慢吞吞地坐起来,见女孩一脸善意,他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接过了那张皱皱的照片。
“幸好,我藏了一张小照片在上,每天记不清的时候,就拿来看一看,我就又能想起来了。”说罢,女孩从床上来,来到自己的床铺前,从枕的破床单里,神神秘秘地拿来一张一寸小照片。
赵月溪云淡风轻地说着那些自己经历过的事,甚至还有空笑嘻嘻地跟言骁开玩笑。除了她,没人知她曾在这里遭受过多么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