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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看过的人描述，只要你午夜还逗留在华埠，就会看到一个穿白披肩，肤雪白，留着白发的女，她呼的气息会把你冻成冰块，然后她会乾你的血脏，再将剩的空壳丢在路旁。」

「这样啊－」

「我们都叫他奥德赛，他居无定所，来收容所的次数也不多。如果你们想找他，不妨到华埠的餐馆碰碰运气，因为他有时会向餐馆要剩菜。」

「刚才接待两位的沉小，她先生目前也在华埠的诊疗所协助看诊，」他转回，怀里揣着两只厚敦敦的文件夹，「『罐』没办法和人复杂的沟通，这一她倒帮了不少忙。－喏，文件在这里。」

万里的反应倒是比我镇定得多，「原来您已经知了。」

「死因是－」我的伙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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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皇后区发现他后，就留他在这里当看护工。」

他顺手拾起桌上一截线夹在小指，拇指和指无意识地在上面打着结，「在失踪前两天的午夜，艾尔加拚命敲收容所的大门，说雪女在外面追她，要我们让她躲一躲，当时收容所还有空床位，所以我留她住了一晚。至于鲁宾逊，经常跟在他边的游民事后告诉我，他们曾经在餐馆打烊后，看见雪女沿着人行徘徊。」

「我也是听到楼游民的耳语后去找书，才知这个传说的，」基尔丁从沙发的报纸堆底一本薄薄的小册，是小泉八云『怪谈』的英译本，「原本我以为是在一天劳后，夜间神恍惚之的幻觉，但是看到的人越来越多，现在有时连我都会怀疑，是否真的有这个玩意儿？」

基尔丁摇摇，「除了七八糟的刀痕外，两尸的肤似乎被仔细冲洗，虽然冻得发白，但是找不到半泥土和脏污。坦白说，恐怕在他们生前，都还没有这么乾净过。」

「那您知在那里，可以找到当时鲁宾逊的同伴？」

这个字像一寒气从脚心直窜上来，刺得我打了个冷颤。

「诊疗所验尸的医师说，两人的后脑都有挫伤和颅骨折，应该是致命伤，」基尔丁拿起矮柜上火炉刚烧的茶壶，帮我们冲了咖啡，「凶手可能将他们打昏后，再移到其他地方。」

「你是指雪女吗？」

我们各自接过一个文件夹打开。里面有打字机缮打的报告，毡笔註记的验伤记录，还有一叠裱在制式表格纸上的相片。艾尔加和鲁宾逊的尸发现时因为经过低温冷冻，已经无法判定死亡时间。尸腔和腹腔都被掏空，填乾冰。鲁宾逊的双臂从肘关节以上截断，两尸的肤上佈满凌而扭曲的刀痕，凶推断可能是柴刀或中式菜刀之类，刀背沉重的锐。

「鲁宾逊的双臂被截断，那－」沉中的王万里抬起，「艾尔加的双手上有没有留什么东西，像是指甲里的泥屑之类的？」

「那他们看到的东西是－」

「对于这两件命案，收容所有没有什么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