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发动车,往北投的医院开去。
「而且他也有妹妹……」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空气因此而又沉静了好几秒,时光动的缓慢程度,让我有担忧等一要车的人是我。不过,她最后默默地打开车门,了车,没有说再见,也没有多说一个字。转,然后就离开了。
「如果你继续留在这个车上,我会没有心查案,所以,请你车。当然啦,你是特别科的战斗员嘛,所以我不能对你开枪,而且我也打不过你,但是我的脚可是在我的上,如果你不车,那么,就我车。」
「虽然我不相信你没听清楚,但我还是再问一次好了。伊若黛,回答我,谁告诉你这个的?」
伊若黛的睛明明就睁开着,泪却不受任何影响地了来,一滴,然后两滴,然后匯成小小的沟渠,爬遍她细的粉脸。我不能真的扣扳机,因此我只是看着她哭泣,就像是很久以前,我看着妹妹在我面前哭泣一样,但是,现在的我,却连妹妹究竟什么样也记不清楚了。
「对、对不起嘛……」
真是让人烦闷。
然而,想到妹妹,我依然会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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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径的手枪发清脆的上膛声,只要我的指轻轻一扣,以枪到她额不足两公分的距离,就算她是战斗员也不可能闪过吧?当然我不能真的开枪,至少,依照特别科的规则,我不能开枪。
默默地完了那烟,我才好不容易重拾工作的兴致。我一边调那个目击者的资料一边苦笑,这次擅自把战斗员赶走,回去铁定要被老闆给刮一顿了。与杜宇卫相比,这个叫苗德的傢伙简直就是另一个次元的人,国中是肄业,少年化院三次,前科多到不行,但因为有明确的神疾病,所以监狱倒是一次也没去过,但十八岁那年的生日他就被送去制治疗了。从生年月日来看,现在应该三十吧,这倒和杜宇卫差不多。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国二就到科里工作了,那之前的东西很简单啊,要考第一名也不是什么难事。」
「哪有这事!我没有拿倒数第一名就要偷笑了,我从小到大还没有比班上平均过呢,嘟啦。」
我将枪放。
鼻,她怎么连这事都知?
线索一分为二,现了岔路,但侦查的人反而少了。我把整个案从到尾仔细地想了一遍,还是先去找苗德比较好吧?万一他真的只是疯了讲话,那么去找杜宇卫就一意义也没有了。虽然跟神病患的沟通不是我的专,但我可以用我的能力将当时的影像『读』来吧?至少得试试看才行。
印象中,这是我一次对她用上这样凶悍的气。我神平静地看着她,明明是个战斗员,伊若黛却像个说错话的小女孩一样垂着保持沉默,白晰的双手放在膝上,微微颤抖。
「我拒绝。」
「就算你不说,我大概也知是谁说的。我想,他们除了跟你说这件事之外,应该也有告诉过你,那两个字是禁忌吧?的话,是承认的意思囉?那么,刚刚的事,我应该要当作是无心之过,哈哈大笑就算了吗?」
她不满意地噘起嘴,模样甚是可。真是的,我说这些什么。
「我不能说。」
「你不能说?很好,那我也没办法和你继续合作去。车,我说,车!」
空气彷彿一凝结了。
「伊若黛,谁告诉你这个的?」
她猛然摇。
如果什么事都能笑一笑就解决,那这世界也太了吧?
我摇车窗,上一烟,廉价的牌,廉价的烟草,所以烟味也相当廉价,不过我对于这方面也没有什么讲究,也就无所谓。我受到烟气从腔被肺叶,然后和缓地再从我的嘴,这循环很简单,却让我好过不少,说不准是因为尼古丁还是单纯的心理作用,我确实觉得舒服的多。
但我的指却是那样急切地想要扣去。
伊若黛用手臂乾了泪,咬着嘴说话。